這一次她躲過了皇上的冊封,難免還會有下一次。
“皇上。”一聲千嬌百媚的呼喚。
莫心一抬頭竟是一身薄紗若隱若現的景妃。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竟然著急獻身跑到這華浴池裏來了。
“是你,你,你膽敢穿著皇上的衣服,你有幾個腦袋。”景妃一向張狂慣了,這皇宮之中除了皇後,哪一個敢比她的恩賜多。
莫心一道冷眸射過去,景妃打了一個寒戰。
“莫心姑娘。莫心姑娘、”李公公捏著嗓子的聲音從裏麵喊出來。
“民女在。”莫心嗓子已經有些沙啞。
“莫心姑娘,皇上念在你一片孝心又擔心你在皇宮之中住的不習慣,特許你能回家。這是自由出入城中需要令牌地方的通行令牌,便於行事。”李公公拿出了一個黃金鏤刻的盒子,打開,金色的錦布之中躺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通體赤紅的玉牌。
“這麼一塊純正的雞血玉,也算是價值連城了。多謝李公公。”莫心收下了。
“唉喲,這不是景妃,這外麵風大,您穿的單薄,可不能著涼了。”李公公提高了嗓門。“容咱家跟您通報一聲。”
“嗯,勞煩李公公了。”景妃滿麵含笑,行了一個禮。像是不經世事,滿麵純真的少女。
“站住。一個鄉野女子見著景妃不懂得行禮麼,是活膩了麼,景妃有一萬個理由能讓你活不到明天。”瑞嬤嬤凶神惡煞,似乎叢慈祥變臉到凶惡已經是她們的一手絕活,此事就像是索命的厲鬼。
再厲害的人,莫心都見過,她明白,接了這一塊令牌,就不可能脫得了身。以前的委曲求全隻是不在局中的自保,如今,她必須不給任何人欺負她的機會。
“你有一千個理由,我隻需要一塊令牌就算是景妃的寢宮我也能在你沉睡之中長驅直入。”莫心舉起了手裏的令牌,與今日那個低眉順眼的姑娘判若兩人。
“你,你。”景妃說不出話,隻是指著莫心張著嘴巴。
“不瞎的話就能看得到這是皇上親自賞給我的。多去吹吹枕邊風,看能不能給我吹走了。”莫心從頭至腳輕蔑的看了一眼這個一身輕浮的女子,半遮半掩,哪裏有堂堂正正的女人的尊嚴。
景妃氣的發抖,她在莫心的眼中讀出了一個字。“妾。”她隻是一個祈求男人憐愛的妾而已。
“娘娘,娘娘。那隻是一個黃毛丫頭,毛都沒長幾根,怎麼可能鬥得過娘娘,我們來日方長。”瑞嬤嬤攙著景妃。安撫住她的情緒。“馬上就要被皇上臨幸了,可不能影響情緒。”
“景妃娘娘,皇上今日泡溫泉泡的有點頭暈,命娘娘早點回去休息吧。”景妃的臉色由喜轉優。這一筆賬就算在莫心的身上。我饒不了你。
“回宮。”柔美的身影裏帶著不甘心。
“哎。莫心姑娘這次恐怕是惹下禍端了。”李公公搖了搖頭,回了華浴池伺候。
“李子。”皇上坐在錦墊上李公公跪著給皇上修剪指甲。
“皇上。奴才在,是不是奴才伺候的不舒服。”
“是不是曾經有一個胳膊上生下來就帶著圖騰的一個族群。”
“是有這麼一個族群,聽聞那些人都是能工巧匠,上天下地無所不能,突然之間就銷聲匿跡了。”
“那是什麼原因呢。”
“哈哈哈,皇上您這可問著奴才了,皇上通曉古今竟是出題難倒奴才。”
“你呀,狗奴才。”皇上一抬腳。李公公作勢在地上滾了一圈。汪汪兩聲。
“今夜是哪個宮裏侍寢。”
李公公眼珠子一轉,皇上前腳剛說了讓景妃回去,這又提。連忙一拍腦門。“狗奴才老了,進也是景妃侍寢。”
“走吧,也好久沒有看看她,不知道又要耍小脾氣了。”皇上伸來臂膀套上衣服就往外走。
“娘娘,娘娘。”瑞嬤嬤慌亂的跑著進裏麵的寢殿稟報景妃。
“慌什麼,皇上今晚上又不會來這裏。”景妃噘著嘴,眼中滿滿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