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學霖放下手裏的刀叉,看了眼一點都沒剩下的盤子,抬眸說道:“可惜你要失望了,我開始確實是理科男,後來又選修了心理學還有工商管理而已。”
“看來是一個學霸。”傅昀心裏默默唏噓一聲,“時間太晚了,我真的要回家了。”
說完,傅昀就想起地板上都被踩髒了,又道:“這地都被踩髒了,我幫你拖完地再走吧,拖把在哪?”
“不用,明天會有家政公司的人來弄。”沈學霖說著,便掏出了一把鑰匙來,“你開我的車回去,這裏不好打車,估計兩三個小時都等不來一輛出租車。”
傅昀:“……”
丫的!弄了半天這一趟是白跑了,最後她還是要開他的車回去,那取個屁的車啊!
突然覺得,某人好腹黑,腹黑得滿身都快黑了。
雖然心裏這麼想著,但是傅昀還是從沈學霖手裏接過了車鑰匙,“那謝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好,路上注意安全。”沈學霖關照道。
“嗯。”
在回去的路上,傅昀開著車窗,然後想到了今天沈學霖對她說的話。她覺得他說的很中肯,他的年紀確實比他大很多,他的經曆也比她豐富得多,可以說他或許已經千帆過盡,現在隻是想尋找一份平靜。
而自己呢?29歲,其實也已經不再年輕,或許再過幾年,她真的會隨便嫁給一個人,沒有牢不可破的愛情,隻是覺得年紀大了,時間到了,該組織一個家庭。
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但是,此時的傅昀也想到,他說如果她哪一天撞婚,那還不如直接撞他,他願意娶她。
這算什麼?
一個玩笑,或者是一個變相的承諾?
傅昀不清楚,她隻知道他對她或許有點心動,但是也絕對沒有愛上。
而她對他,可能是有一點欣賞吧!
想到這,傅昀狠狠的踩下了油門,豪華的跑車直接飛馳了出去,混入了夜色中。
第二天下班後,正當傅昀躊躇怎麼將車還給沈學霖的時候,便是接到了一個電話,那人沒說什麼,僅是約她在南木酒店的包廂內見麵,時間是差不多五點半的時候。
傅昀沒有想太多,如約而至。畢竟他對於她來說是一個老朋友,一個許久沒有聯係的老朋友。
在侍應生將她領入包廂後,她就瞧見一個頎長的背影站在落地窗前,一身的鐵灰色的西裝,正在吞雲吐霧。傅昀笑了笑,直接落了座,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我都進來這麼久了,你還沒發現,看來敏銳度還是很差。”
說完,就喝了一口包廂裏的檸檬水,潤了潤喉。
此時,那原本站在窗前的人慢慢轉過了身來,斯文的臉上掛著笑,然後走到桌前,往煙灰缸裏彈了彈煙灰,“你還真是沒什麼變化,還是和之前一樣,嗯!可是……細看好像還是覺得有點老了,果然女人一上了年紀皮膚就會鬆弛,眼袋就會下垂,連那身材……也會有點走樣。”
傅昀冷冷一瞥,沒好氣的說:“你那張嘴真是毒不死你。”
顧非凡吸了一口煙,“在非洲可沒有人跟我鬥嘴,所以毒舌功力漸退。”
“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也不通知一聲,好給你接風洗塵。”傅昀已經習慣了顧非凡的不正經,也不去跟他計較,“不過……這麼細看,突然覺得你曬黑了不少,看上去跟個野人一樣。”
很久沒人跟她鬥嘴了,傅昀也突然覺得牙癢癢的很。
顧非凡:“……”
“這麼久沒見,男人婆還是男人婆,一點都沒變,我還以為我這次回來,你至少會變得女人點,哎!”顧非凡佯裝很可惜的樣子說道,那演技不去拿奧斯卡都替他可惜。
傅昀毫不猶豫的回擊,“這麼久沒見,顧大少風采不再,現在看上去滿身的野人味,我都快不認識。”
“女人,不要得寸進尺,以怨報德,我可是專程請你吃飯的。”顧非凡繃不住了,先敗下了陣來,開始有了一點火氣的說。
傅昀笑道,“這還差不多,讓我想想要吃點什麼,把這裏最貴的都拿上來吧,我就喜歡吃貴的,越貴越好。”
“是,我請客,你買單嘛!”顧非凡的沒好氣的說,然後就徑直走出了包廂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