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燒好後,她從那個舊得梳妝台裏拿出了什麼東西出來,溫開朗定睛去看,是一盒藥,他看見她吃了藥。
吃完藥後,她的咳嗽才漸漸少了一些,或許是因為太累了,她走向了牀旁,然後躺了上去,後來好像是睡著了。
突然間,溫開朗好像是什麼都看不見了,眼前再次回到了現實裏,變成了高樓大廈,都是鋼筋水泥鑄造出來的東西。可是,此時的溫開朗卻好像是想通了一樣,他開始飛奔,他飛奔到他的車子旁。
他上了車,發動了引擎,然後拿出了藍牙耳機。
熟練的撥通了一個號碼,之後不久便是熟悉的女聲從那頭傳來。
“阿笙!你先別說話,先聽我說。我要對你說,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不管你愛不愛我,反正我很愛你,從我小時候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愛你了,不要說我早熟,我很慶幸我早熟,你可以一直不接受我,那沒關係,我會一直在那,直到你接受我為止。”
“二哥!你打錯電話了……我就說你跟笙姐有貓膩,我果然沒猜錯,你……”
溫思瞳清晰的聲音讓溫開朗覺得他的頭上狠狠的被澆了一盆冷水。
“該死的!”他低咒暗罵道,然後掐掉了跟溫思瞳的電話。
他拿下了藍牙耳機,直接甩到一旁,然後又是踩下了油門,車子直接飛馳了出去。
他來到了沐笙公寓的樓下,卻是不敢上去,僅是倚靠在車子旁,開始一根一根的抽煙,直到地方的煙頭越來越多,他才準備上樓時,卻是從一旁多出了一個身影來,那個身影穿著一身白色的套裝,手裏拎著一個超市的袋子。
溫開朗想也沒想,直接疾步上前,將那人緊緊的抱在懷裏,他說:“阿笙,我愛你,很早之前就愛了。”
女人顯然有點發愣,但是在她發愣的時候,她還是說了一句話,“你能先把煙頭丟進垃圾桶嗎?”
溫開朗:“……”
其實,女人更想說,“我也一樣。”
二十六歲的溫雋涼在不斷擴展他的版圖,吸納,並吞,那時候的他就像是一隻狂獅,沒有人敢招惹,他的周身似乎都會散發一股危險氣息,靠近一分,便會被凍傷一分。
三十六歲的溫雋涼依然是一個王者,依然在擴展他的版圖,美國、德國、英國等,他讓溫氏走的越來越遠。或許是歲月的沉澱,此時的他更多的沉寂,他有了家庭,有了妻子,有了女兒,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他懂得了更多。
或許有一句話可以很確切的描述此時溫雋涼的心態,“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歲月這個東西誰都說不清,它能給你多少,隻要你留意,你就會發現每天似乎都不一樣,每一天都像是一種新生。
許夏木忘記了溫雋涼是誰,但是她卻知道溫雋涼是她的誰,他是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親,或許這才是最重要的。
記憶是什麼,記憶是殘存在腦子裏的碎片,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會慢慢消磨。但是記憶又是新的,每一天,每一小時,每一分都會成為彼此的記憶。
就好像是有那麼一個問題,真正的曆史是什麼,真正的曆史就是我們,我們才是推動曆史前進的那些塵埃。
溫雋涼命人將皇城那個廢棄的訓練場,按照許夏木之前規劃的藍圖進行了修整,整個外觀還是沒有變化,但是外麵的牆壁跟裏麵的牆壁都刷成了粉色,不濃重的粉色,很淡雅,充滿了夢幻色彩。
外麵有一排柵欄,亦是種上了爬山虎,寬大的場地裏有庭院,庭院內有一個美人魚樣式的噴泉,噴泉的下麵種上了各種蓮花,一到夏天的時候,便會盛開的格外好看。
這裏是皇城的郊區,是一個不算很大的小鎮。果兒重新上了學校,學校就是鎮上的一所小學。最後許夏木跟溫雋涼商量下來後,還是覺得果兒應該和普通的孩子一樣,接受一樣的教育,她不應該被特別對待,雖然經過檢測果兒的智力有145。
果兒無疑是特殊的,但是正因為特殊,或許跟普通孩子一起學習會更好。
這是許夏木跟溫雋涼商量下來的結論。
廢棄的訓練場被修整的很好,等一家三口決定入住後,溫雋涼又將虞城的六嫂跟張管家調配到了皇城這裏。溫雋涼雖然已經慢慢退居幕後,但是美國的溫氏遇到問題時,溫雋涼還是飛過去,這一去一回大概就要一個星期左右,而國內這邊畢竟需要人照料,信得過的也就隻有劉嫂跟張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