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殺人未遂罪……故意殺人未遂罪?”程傾城卻是笑著呢喃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可是我的律師,你竟然讓我主動認罪,你算是什麼律師……啊!是什麼律師……”
“程先生!我是就事論事,剛才你還可以進行保釋,但是現在不行了,你已經被撤銷了被保釋的資格。而且,關於你的案子,應該會在這個月就會進行審理,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周律師將其中的利害關係闡述道,“程先生,在所有證據都確鑿的情況下,伏法認罪是讓法官與陪審團對你輕判的最好辦法,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我的建議。”
程傾城緊緊坐在那,兩隻手再次握成了拳,壓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晌後,他才激動道,“是溫雋涼,是他……是他一步步引我掉入了他的陷阱,如果我犯罪,那麼他就是那個引誘犯罪的人,他也有罪,他也有罪——”
“程先生,你這樣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我希望你能冷靜一點。”周律師勸說道。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現在被關在這裏的不是你,你當然說的輕鬆。”程傾城嗤笑道。
“不是有人對你進行了指控,警方也不會對你進行調查,你應該要認清這個事實,根據警方的取證,你的公司確實存在很多不符合法律的地方,不但如此你投資的幾個大型項目也有很多不合法的手續。你國外的幾個客戶現在也正通過法律手段向你索要違約金……”周律師將眼下的狀況對一五一十的說道。
聞言,程傾城的臉上的冷笑便瞬間凝結,“他們向我索要違約金?真是笑話……是溫雋涼跟他們設了一個局,讓我掉了進去,是他們先說要取消合作計劃,現在又倒打一耙,說我違約在先,向我索要違約金……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周律師歎息道,“程先生,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在法庭上講究的是證據,沒有證據,法官跟陪審員不會聽你的口頭闡述。”
“我讓你找的許歡雅呢?她現在人在哪裏……”程傾城突然開口問道。
周律師回道,“我已經通知許小姐了,她正在趕來,但是已經沒用了,你現在已經不能保釋了。”
此時,程傾城的腦海裏突然浮現起那一日在醫院,她對他說她懷了她的孩子……
他的孩子?
她怎麼能懷他的孩子?
他不允許,她不配懷他的孩子——
在恍惚中,那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打開,是許歡雅蒼白著臉,頭發亂糟糟的走了進來。
從程傾城的角度看過去,許歡雅整個人實在是糟糕透了,頭發淩亂,手裏抱著一個黑色的包,腳上的鞋子竟然一隻穿著,一隻沒穿……看上去就好像是垃圾堆爬出來的一樣。
許歡雅喘息未定,在給幫她開門的警員道謝後,她便抱著手裏的東西走到了程傾城的麵前,她像是凝視一般的看著他,程傾城觸及到這樣的目光,卻是直接將頭撇到了一旁去。
見此,許歡雅才尷尬的將自己的視線收回,她將手裏的包放在桌上,“這裏是二十萬。”說完,便看向了一旁靜坐的周律師,說道:“你就是周律師吧,你說的資料我都帶齊了,具體保釋,還要麻煩你。”
周律師見到這個此時有點狼狽的女人,微微一愣,在聽到許歡雅的話,他才回神,“抱歉!現在程先生已經不能保釋了,所以這些……已經用不上了。”
“什麼?可是你剛剛在電話裏說……”許歡雅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