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傅容想想確實也有道理。
把最難搞的都降服了,其他的那些自然也是輕而易舉就能拿下的。
傅容跟南裴庭約見的地方就是南木酒店的包廂內,沒什麼特別原因,就是圖個近……畢竟其中一人可是一個殘障人士。
傅容處理完事情後,差不多是傍晚六點到達的南木酒店。
他一進入包廂,就看見南裴庭和周柏年已經等在了那裏。兩人一瞧見他進了包廂,便是朝著他紛紛頷首。
傅容亦是有點歉意道,“不好意思,來晚了,最近事情比較多。”
“沒關係,先坐吧!”南裴庭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顯然不一點都不介意傅容的遲到,“最近溫氏發生的事情我也有所聽聞,確實是比較棘手。”
別人這麼說,傅容不會感到奇怪,但是南裴庭這麼說,卻是讓傅容原本舒展的眉峰立馬便皺了起來。
他可是沒忘記,眼前這個人之前一直想要溫氏垮台……
“這話從南先生嘴裏說出來,真是讓我有點意外。”傅容也不想轉圈子,便也就是實話實說了。
南裴庭也是經曆過各種周旋的人,此時卻是笑笑,“此一時彼一時,傅先生你說是不是?”
“南先生,咱們就開門見山說吧,你今天約我來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傅容眯著眼,儼然一副看戲的姿態。
聞言,南裴庭便是看了眼身旁的周柏年。然後周柏年雙手細心的捧著一個木盒走到桌前,他將手裏的木盒放到桌上,對著傅容禮貌道:“這是我們先生送給傅先生的,還請傅先生收下。”
傅容聽見這話後,眉頭更是皺得能夾住一隻蒼蠅,他素來冷峻的麵容此時更是沉了幾分,看向了一直麵帶笑容的南裴庭,“南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讓我跟她見一麵。”南裴庭回答的亦是直截了當。
聽見這回答,傅容的麵容有了一絲鬆動,“你說的是跟夫人?
南裴庭擱在雙膝上的手微微攥緊,“是,溫雋涼的妻子,我的親生女兒,我希望你能讓我跟她見上一麵。”
“你是C國的前任閣下,想要去精神病院見一次自己的親生女兒,還需要來求我,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傅容好似聽見了最為搞笑的話語,嗤笑道。
“正因為我的身份,所以我更加不能這麼做,我想這個傅先生應該也清楚,不然你們也不會忍心將她送進去,她一旦有了這樣子的記錄,就絕不可能再擔任C國的閣下,我說的對不對?”南裴庭亦是嚴肅的反問道。
傅容沒想到,原來南裴庭早就看出他們的意圖,一下子倒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此時南裴庭吹頭,似笑非笑道,“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我猜對了。他現在是昏迷當中,不可能是他的意思,但是不是他的意思又是誰的意思呢?誰敢這麼做……我想應該是在之前,他就將意思傳達給你,我猜得對不對?”
傅容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被看穿一樣,更似乎是赤身裸體,沒有任何遮掩的坐在那,而且他還必須要強裝鎮定……
難怪之前溫總一直叫他“老狐狸”,還真是一隻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傅容收斂了下心神,“你既然都猜到了,那麼你怎麼沒出手阻止?”
南裴庭此時卻是抬起了頭來,那一雙幽藍的眼眸中,好似混著一些別的東西,傅容有點看不清楚,或者他看清楚,但是他卻是覺得難以置信,他隻聽見他說,“因為她是我女兒,作為一個父親最簡單的願望,就是希望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