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卻是帶著譏諷意味。許夏木笑的毫不遮掩,她覺得楚曼寧剛才說的那些話仿佛並不是對她說,什麼叫“他心裏的那個人一直是你,從來都不是我。”
突然間,許夏木眸光一定,輕聲而肆意道:“不管是誰,對我來說都一樣。據我所知,楚小姐應該跟溫家有恩怨才是,有這樣的恩怨夾在中間,你還想跟他在一起,不得不承認楚小姐的愛很讓人動容。”
這話卻是說的毫無揶揄的成份,是來自於真心。
楚曼寧難以相信的看著眼前靜坐在自己麵前的女人,和三年前一樣的精致麵容,但是卻是比三年前蒼白了不少。她的眸光卻是那麼的清冷,毫無溫度。
“那些都是父母之間的事,不能算在他頭上。”楚曼寧眸光微動,說道。
許夏木淡淡道,“嗬!那是你們父母之間的恩怨,自然是跟你和他無關。”
但是,她和他之間的恩怨卻是難消,他和她父親積怨了十幾年的恩怨情仇。
若不是他當年謀劃出了一場車禍,她父親又怎會半身不遂。那場他親手籌謀的車禍,讓一切都變得麵目全非。
上一輩的恩怨自然不能讓下一輩的人來擔……
但是,他和她之間豈止隻是上一輩而已?
他們之間早已是跨不過去的洪河!
沒過多久,許夏木便率先離開。楚曼寧看著許夏木離開的背影,卻是慢慢的晃神。
難道他和她當真是回不去了嗎?
11月21日,慕小熏戴著墨鏡,戴著一頂足以將臉全部遮掩的麵容,撇開了所有尾隨的記者,便是來到了“溫馨小閣”內。因為天氣太過嚴寒,小飯店內最近生意比不上以前,這種天寒地凍的天氣裏,誰願意再外出,若實在懶得做飯,最多就是叫個外賣。
所以,當老板看見店裏來了新客人後,便是欣喜起來,他連忙站起身去迎接,但是當他看見那人拿下了墨鏡後,臉上的神情已經難以用欣喜來描述,而是驚喜與紅了眼眶。
慕小熏走了幾步上前,然後微微哽咽喚道,“爸!”
這個被慕小熏叫爸的男人正是“溫馨小閣”的老板,慕陽。
慕陽將慕小熏攬入了懷裏,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去什麼國外,整天吃些洋快餐都把我女兒給吃瘦了。”
“瘦了在鏡頭裏才好看。”慕小熏有點啼笑皆非的說道,“爸!這幾年來你過的好嘛,我媽呢?我媽在哪裏……”
恍惚間,慕陽眼眶中蓄著淚水便是落了下來,他將慕小熏拉至一旁的餐桌旁,似是安撫般的說道,“在你離開後不久,你媽有次過馬路的時候不小心被撞了,進行了手術,但是到現在也沒有醒,一直在醫院的加護病房裏,一天就是上萬的費用,我哪裏支撐得起,若不是溫總……”
說到這,慕陽便是哽咽出聲。
慕小熏亦是聽見了那兩個,“溫總。”
“哪個溫總?”慕小熏激動的問道。
“就是溫氏財團的溫總,你媽這幾年來的醫藥費都是溫總在資助。”慕陽這麼說著,卻是未發現慕小熏那越來越擰結的眉頭。
——溫雋涼!你當真是這麼狠,逼她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
慕小熏自認為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在娛樂圈裏摸爬滾打那心早就被蒙上了一層灰,灰的裏麵或許還保留一份純真,但是灰的外麵早已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