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木看著劉嫂細微的動作,心間卻是有著一股暖流滑過……
“夫人,餓不餓,要不要給你做點什麼?”
“不用,我晚飯是在公司吃的,公司夥食還可以。”許夏木安撫的說道。
劉嫂卻道:“公司的夥食再好,哪比得上家裏的,夫人你等著!我現在就給你去做,一會就好。”
“家”!
不知為何在聽到“家”這個字後,此時許夏木一直幹澀的雙眸卻是有了一點濕意……
在劉嫂從屋裏穿戴了整齊後,就準備進廚房給時,許夏木便出口喚住了她,“劉嫂,真不用給我做了,你不知道我晚飯的時候在公司吃了兩大碗的飯,肚子都快撐開了,現在怎麼可能還吃得下。”
劉嫂聽見自家夫人的用詞,卻是不禁笑了出來,哎!她家夫人有時候看上去幹練的很,有時候卻像是一個孩子般,就比如剛才那一句話,聽上去就像是一個小女孩在回答長輩的問話般。
“那好吧,夫人如果半夜餓了,就來叫我,我給夫人做。”劉嫂笑著說道。
許夏木點頭,“好,你快去休息吧。”
劉嫂應了一個“好”,便是笑著離開了大廳。
在劉嫂離開後,許夏木獨自一個人又在大廳裏待了一會,隨後才走向了樓梯口,拾階而上……
走到主臥,許夏木頓下了腳步,伸出手扭開了房門,而,房間內卻未見他的身影。
溫雋涼一直都很忙,從公司到家後,吃過晚飯就會書房辦公一會。許夏木想,若是不在臥房,那肯定是在書房。
而,正如許夏木所想,此時溫雋涼確實是在書房內。
當許夏木敲了敲門,推門進去的時候,便看見溫雋涼脫下了他的西裝外套,此時穿著一件黑色的背心,裏麵則是一件白色的幹淨襯衫,正埋首看著手中的文件。
或許是聽見了敲門聲,他微微抬眸,在見到許夏木站在門口時,他唇角一勾,拿下了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抬起手朝著許夏木所站的位置,一個招手。
許夏木看見了,她知道他的意思,是讓她過去。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書房?”許夏木說著,便走了過去。
溫雋涼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女人,瀲灩的眸光此時亦是有了幾分笑意,當她走至他身旁,她俯下身看向桌上的文件時,他伸出了手將拉扯進了懷裏,順勢將她抱坐在了腿上。
許夏木亦不扭捏,竟然有人不嫌棄她重,她當人樂意讓某人做一次人肉沙發。
安然的坐在他的腿上,她拿起桌上的文件,那上麵的資料竟然是全英文的,她看了一會,便覺得有點頭疼了起來,隨即便慢慢的翻了幾頁,然而後麵竟然出現了好幾種語言……
這是……
“後麵的是法語、德語、意大利語還有日語。”溫雋涼解釋說道。
許夏木知道一份文件會有中英文兩種,這也算是正常,但是他竟然一份文件要看五種語言,“看這麼多,不累嗎?”說著,許夏木便將資料夾合上,她不看了。
溫雋涼將許夏木一個輕抬起身,然後一個翻轉,等許夏木再次落座時,兩人已是臉對臉的坐姿。
這麼讓人羞惱的坐姿,任憑許夏木再大膽此時清麗的容顏亦是染上了紅暈。
她抬眸看過去,卻是對上了他未戴眼鏡顯得格外妖嬈的深邃的瞳眸。
這個男人不戴眼鏡簡直就是禍害中的禍害,妖孽中的妖孽。
“你連續一個星期都在公司加班加點都沒說累,我看這些怎麼可能會累,嗯?”溫雋涼說道,便抬起了手撫上了眼前看上去有些疲憊卻仍足以誘惑他的嬌顏,“說說你是怎麼讓那個顧行長落馬的,又是怎麼讓他的發妻出來指正他。”
聞言,許夏木卻是嬌俏一笑,她伸出手摟住了男人的脖子,櫻唇輕吐,嗬氣如蘭的氣息,道:“溫總沒聽過一句話麼,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那個顧行長自然是不能放過他的,但是身居高位這麼久,他的妻子又豈會幹淨,我隻是對他的發妻說若是出來指正的話,她可以繼續過她的清閑日子,畢竟像他們那樣的夫妻,本來情分早盡,維係在一起的也隻是互相利用而已,一個竟然已經難以死灰複燃,另外一個就是“明哲保身”。”
溫雋涼聽完,卻是笑了,“你這出手倒是狠絕,上一刻還讓他幫忙下放貸款,下一刻就將他整到了牢獄裏去。”
“我記得溫總對我說過,我現在所在的位置不狠不行。”許夏木星眸一眯,說道。
溫雋涼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精算的瞳眸此時泛上了一層薄霧,讓許夏木難以看清那雙素來晦暗的眼中是何複雜的情緒……
“夏木,你覺得我們的關係是靠什麼在維係?”
這個問題太過複雜,許夏木一時難以回答,但她卻是不能不回答,所以她隻得說,“因為愛咯,難道溫總不是?”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是他直接朝她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