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等在演播廳門外,一見自己老板走了出來,冷冷的丟來一個字“走”後,便立馬跟了上去。
不知為何,傅容清楚的感覺到從老板身上傳來的冷冽氣息。
可以凍死人。
剛上了等在演播廳VIP候車大廳內的勞斯萊斯,司機剛踩下油門,就在這時候,卻有一個人影直接衝撞了出來,那個人影張開了雙手,司機一個驚訝,連忙縮回了剛想踩油門的腳,大呼出一口氣,竟是滿眼的驚懼……
媽呀!差點要出了人命。
前麵有個人那麼不怕死的站著,車子便隻能停在那,不能動彈。
女人還是那套粉色的套裝,臉上是模糊的妝,整張臉難看到好像是鬼畫符一般。但是她卻似乎並不在意,直接衝到了車旁,不知是哪裏來的一股傻勁,輕叩了玻璃窗,但從緊咬唇瓣來看,還是看得出女人很是緊張。
傅容得到了溫雋涼的示意後,便按下了車窗。
一看見那張慘不忍睹的那張臉,傅容不禁一個猝愕。
這個女人還真是特別,哪個女人見了他的老板不是穿的漂亮獨特,臉更是不用說,定是會畫的極其精美。
她倒好,就這麼直接衝上來了。
搞特殊麼?
“對不起!今天是我冒昧了,是我不專業,竟然在財經類的訪談中問了私人問題。希望溫總,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不要跟我斤斤計較,也請你不要遷怒給電視台,我不想因為我一個人的疏忽,而讓電視台帶來麻煩,拜托您了!”
女人說完深深的朝著溫雋涼鞠了個躬。
溫雋涼坐在椅凳上,頎長的腿交疊著,眉目卻是清冷,那朗月的麵容此時更是倨傲的姿態,他微微側過了頭,目光卻是冰寒的直射向了因害怕而發顫的女人,道:“那就看看你的誠意到底有多少。”
這一句話,卻是讓女人愣在那許久。
轉眼已到了十二月中旬,天氣已然轉涼。溫園內的草木慢慢枯萎,顯現的凋零起來。虞城地處南方,一到冬天便有著濕冷,而許夏木素來怕冷,即便溫園有地暖,此時亦是讓她覺得冷的直打哆嗦。
她披著一件紅色羊絨大衣,窩在了房間的沙發上,手裏捧了一本書,桌上是冒著熱氣的一杯清茶。
她這人素來不愛喝茶,倒不是覺得茶不好喝,隻是覺得茶對於她來說太過高尚了點,茶有千百種,像她這種俗人喝茶豈不是太暴殄天物了,因為她壓根品不出任何味道,每種茶對她而言味道都一樣……
但,劉嫂卻是執意不讓她喝咖啡,說咖啡多喝不好,硬是給她泡了茶。她拗不過,便隻得從了。
聽劉嫂說,茶是他慣喝的那一種,隻是劉嫂給她泡的時候稍微加了一點蜂蜜。
今天周末,許夏木例行休息。本想約著顧瞳要出去掃購,但是就在兩個小時前,接到了顧瞳的電話,說她臨時有事,不能陪她了。
這種借口,顧瞳已經用了很多次。
許夏木知道,顧瞳定是去陪傅容了,畢竟是在熱戀當中,這樣亦是情有可原,許夏木亦不去戳破,全然當自己是個傻子一般,繼續過她的清閑日子……
劉嫂拿著一盤糕點進房門的時候,恰巧看見許夏木在笑,那笑卻是純真極了。在幾個月前,她還一直以為眼前這個看似張揚實則沉靜的女子和其他女人一樣,看上的僅是她家先生的身份與地位。經過了這麼久的相處,她早已改觀,甚至於還將許夏木當成女兒般疼惜了起來。
“夫人,看什麼呢,看的這麼高興。”劉嫂走了進去,笑著問道。
許夏木亦是笑著抬眸,“這本書上寫了個笑話,挺好笑的,就不自覺的笑了。”
劉嫂看見許夏木笑的明媚的笑臉,張了張唇,半晌後卻仍是沒有說出口,哎!已經一個月了,自從那次先生將夫人送回溫園後,他便沒回來過,隻是每天都會有傅容的電話過來,隻是每次電話的內容都一樣,“溫總今天還是不回溫園。”
明明是在新婚,明明之前兩人看上去關係不錯,這到底是怎麼了……
許夏木看見劉嫂端來的糕點,卻是眉眼微動,嘴饞的就直接拿手捏起了一塊,小咬了一口,“劉嫂的手藝就是好,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桂花糕了。”
“夫人要是喜歡吃,我就天天給您做,換著花樣做,今天是桂花糕,明天我就做玫瑰花糕,後天就做梨花糕……”劉嫂說著,那語氣卻似乎是在安撫。
沒有哪個女人可以接受自己丈夫一直夜宿在外,特別是在新婚時期。
許夏木吃著便是狠狠的點了下頭,“好的!”
劉嫂看著自家夫人這樣,心裏卻是更加難受起來了,吱吱唔唔道:“夫人,咱給先生打個電話吧?”
在聽見劉嫂的話後,許夏木拿著糕點的手略微一頓,半晌後才道:“他不是每天都會讓傅容打電話回來麼,再打就多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