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奇怪的模式可能就是所謂的習慣。
什麼時候,他們之間養成了這些?
似是逃離般的,許夏木直接丟下水杯,腳下亦是踉蹌了好幾步,一手掩著唇瓣,說了一句,“溫總,我先回溫園了。”便想往外走……
溫雋涼在她身後,看她急忙的身影,亦不去阻止她,眸光中卻是暗的猶如黑夜。
走出博遠集團的大門,外麵一片漆黑,晚上九點的樣子,街上的行人仍然很多,各色穿行而過……
走在街上,此時的許夏木卻是有點茫然起來。
亦在此時,手機卻是想了起來,許夏木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溫雋涼打來的。
她接聽……
“剛才怎麼了?”
是他的聲音傳了過來,明明很近,卻又覺得很遠。
“沒什麼,隻是覺得太晚了,你還有那麼多文件要看,我就不在那打擾了。溫總,有沒有覺得我很乖,有沒有獎賞?”許夏木故意調笑道,眼神中卻滿是嚴肅。
“嗯,有獎賞。你在樓下等著,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如此溫柔的話語,傳進了許夏木耳裏,卻是一點一滴的擊敗了她極力豎起的鎧甲。她抬起頭,看向了那最高層。恍惚間,她似乎看向了那落地窗前有一抹人影站立。
她知道,是他站在那。
許夏木立馬回神,拒絕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沒事。”
“那好,到了給我短信。”
“好。”
皇城的夜晚,相較於虞城顯得有點清冷,那夜空的明月亦顯得暗淡了幾分。許夏木就站在原地,看著來往的行人,第一次覺得覺得自己一個人有點蕭索。
旁邊是為行人安置的休息椅凳,許夏木直接走了上去,然後坐下。
隻是沒坐多久,身後卻是有一道聲音傳來,那聲音許夏木這輩子亦是忘記不了。
秦婉剛走出書店,準備打的回公寓時,就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坐在前麵的椅凳上麵。
她便直接呼喊了出口,亦沒注意此時是在大街上麵,過路行人很多,立馬便成了人們的焦點。
許夏木聽見聲音,側過身時,見到的便是秦婉耷拉著腦袋向她走來的樣子,她的手裏捧著幾本書。
“秦大作家,你這大晚上的怎麼跑書店來了?”許夏木看了眼秦婉手上的書,語帶揶揄的說道。
秦婉亦是直接坐了上去,一樣的不拘小節,“那許大美人,大晚上的不跟未婚夫滾愴單,怎麼一個人坐在大街上?”
許夏木亦不去理會秦婉的問話,直接站起了身,就朝著前麵走去。
秦婉在身後喊道:“去哪裏?”
許夏木懶洋洋的轉過身,襯著夜色看上去亦是慵懶了幾分,“走吧!我們去喝酒。”
在上大學的時候,許夏木與秦婉也出去喝過酒。那時候作為學生都沒什麼錢,去的都是一些便宜的小酒吧,情調看上去有點高雅,裝潢都透著一股文藝氣息。因為針對的顧客就是大學裏的學生,所以收費相對要便宜很多。
但今天,一個是當紅的小說作家,雖然現在有點過氣了,但至少還是有點名氣的,錢自然也不會少。而,另外一個是又是某大型公司的銷售部經理,自然也不會缺錢到哪裏去,所以兩人尋思後還是走進了一間她們大學時期一直想去,但是因為消費不起,所以從未踏足一個名叫“暗夜”的酒吧。
那時候,對於許夏木和秦婉而言,能進“暗夜”的都是上流社會裏的人物,各個身上都是光鮮亮麗的不行,走在校園裏似乎身上都有光暈。
因為在皇城,“暗夜”是一個有名的銷金窟。
也有人說過,若是不夠膽或者身家不夠最好還是別進去,免得進去後後悔,最後連裏麵的一杯酒水都消費不起,最後還得以身來作為抵押。
所以,當許夏木對秦婉說,她要去“暗夜”喝酒時,秦婉是試圖阻止的,但是後來還是被某人說服,並且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進去,但隻有秦婉自己知曉,在她的腳踏進去的那一刻,她的心髒差點從嗓子眼裏跳了出來。
許夏木走在前頭,而秦婉則是緊緊的拽著許夏木的手,眼睛不斷環顧著周圍,在她看來,這個冗長而帶點陰暗氣息的通道太過恐怖……
就像是某個拍攝恐怖片的現場,而她們兩個則即將是無辜的受害者。
想到此,秦婉就更加害怕起來,雙腿都有點顫抖。
她拉緊了許夏木的手,緊緊的抓住,“夏木,我們還是回去吧,你這看怎麼陰森森的,太恐怖了。”
許夏木美眸側了過去,看了眼緊挨著她,恨不得扒到身上去的女人,無奈道:“都已經進來了,就去看看吧,上大學那會不是你吵的最凶麼,說以後有錢了一定要進來看看,現在進來了,你倒是害怕了,這麼些年你的歲數是長了,膽子倒是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