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雋涼卻是看著那張因羞惱而泛著粉紅薄暈的俏臉,心間似有什麼一觸,軟綿綿的,“是,我們在互相偷看。”
這話語……清淡中卻似乎透著寵溺,抑製不住的,許夏木原本閃躲的眸光還是瞧了過去。不想,說那話的人卻再次將自己埋入了那些枯燥而乏味的醫學學術裏。
她想,剛剛那肯定是她的錯覺。
是的!應該是撞上了後腦的後遺症。
可是……
今天雖然是周末,但他也沒必要一直待在這吧!這樣她多不方便啊……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那腿間靜默而流,帶著一股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暖意,正如一條小溪不斷在外泳著,隨著她時不時的扭動,那小溪更有壯大的趨勢。
不會吧!沒那麼慘的吧!
這個時候來……
因為許夏木的月事一直是季節性的,一年就大概就來個四五次,最多就來個六次。所有她不似別人一樣牢記日子,一直是隨身攜帶“小餅幹”,來時就用。但是,此時在醫院,而且她是病人,身邊除了一個男人外,無任何女性,哦!有那麼一個,此時恰好不在病房內。
許夏木在心裏呐喊,“劉嫂,我好想你。”
“額……溫總!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許夏木聲音輕微,輕到細若蚊聲的地步。
因為病房的安靜,溫雋涼還是聽清楚了她的話。
“既然你需要麻煩我,那能不能先喚個稱呼?”
眸光看向她,帶著一點所有似無的侵略性。
許夏木此時哪有心思去深究他眼中的情緒,此時即便是再高傲的女人都得服軟了,隨即就改口,“額……溫總,麻煩你幫我叫一下劉嫂吧?”
“溫總?”某人挑眉,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絲不悅。
許夏木瞬間有點想抓自己頭發了。
但是,她不能。
如果他不去幫忙叫劉嫂,她確實自己也可以去。但是,隻要她一站起來,走到門那,就會被他看見她純白的病號褲上是多麼的絢麗多彩。
這個人,她丟不起,也堅決不丟。
所以,許夏木雖然心中不悅,俏麗的臉上卻仍是一副討好的神情,“那應該叫什麼呢?雋涼?涼?雋?……”
“叫我淨衍。”
“什麼?”許夏木眉頭一蹙,她剛才是不是聽錯了,他改名了不成?
許夏木那略微吃驚的神情自然落入了溫雋涼眼中,他不緊不慢道:“淨衍是我的表字,難道你還不許我有個表字不成?”
許夏木此時才領悟,原來他名雋涼,字淨衍。
不管是名字,還是表字,他的名字裏都帶著水。
難道他命中缺水不成?
有求於人,自然要滿足那人一些奇怪的想法,所以許夏木似是乖巧順從的喚了句,“淨衍……幫我叫一下劉嫂吧?”
“為什麼要劉嫂?難道你覺得劉嫂能做的,我卻不行?”說著,溫雋涼便已站起了身,徑直走向了許夏木。
腿長就是好,別人要走而二三十步的,他就走了十來步就到了。
那速度快到許夏木都還沒晃過神來,他就猶如天將般站在了她麵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她,那眸光中似有瀲灩泛濫,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的寬闊胸膛,此時亦如一堵無法跨過的城牆,明明他就那麼站著,許夏木就覺得渾身都有一股莫名的顫栗感,這種顫栗感來自於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