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迎青雖然婚後一直是家庭主婦,未涉及職場,但身上那骨子嬌氣淩人還是分毫不減,她冷冷的睨了眼擋在她身前穿著普通的小職員,頤指氣使道:“我的路你也敢擋,是不是不想在這上班了!你給我滾開……”
顧瞳雖然職位低,但從未被人如此說過,一時更是氣結,“你以為你是誰啊!一個非公司人員進來大呼小叫的,再不走,我就叫保安。”
“非公司人員?!”蘇迎青挑眉,看了眼顧瞳,隨後便看向了一直靜默的許夏木,“夏木!你倒是說給她聽,我到底是什麼人?!我有沒有權利在這!”
許夏木神情不變,僅是那雙清冷而帶點妖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氣,她朝著顧瞳揮了揮手,說道:“顧瞳!這裏沒什麼事了,你先出去!帶好門……我來和這位夫人談。”
顧瞳愣了愣,隨後便感覺兩人之間那種微妙的氣氛,她終是點了點頭,“那許總如果有什麼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麵。”
“嗯!好!”許夏木欣慰點頭,心想,這小丫頭倒是挺關心自己的。
待顧瞳走出辦公室後,瞬間整個辦公室便如冷風灌入一般,溫度降到最低。
許夏木優雅的指了指蘇迎青身前的座椅,“蘇姨!坐吧……您難得來一趟公司想必是有什麼事吧!要喝茶還是咖啡,我讓人送進來?”
蘇迎青聞言,便冷哼了一聲,隨後高傲的入了座,向著四周瞟望著,“你這辦公室倒是不錯,看著有模有樣的。”
雖然說著誇讚的話語,那語氣卻滿是嘲諷。
“蘇姨!我們開門見山吧!”許夏木素來不怎麼喜歡拐彎抹角,特別對方是蘇迎青時,她更是難有耐力。
蘇迎青看了眼許夏木,見其神色清冷,那一身素雅的裝扮穿在她身上竟然顯得更是高貴典雅起來,那氣韻……像極了一個人。
當眼前的人與腦子裏的人重疊,內心便起了酸意與怒氣。
但是卻硬生生的被壓了下去,在下一刻,蘇迎青笑容滿麵,似乎方才那個一臉凶相的婦人僅是許夏木的幻覺……
“蘇姨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一直以為是我的緣故你母親才會去世,但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受害者,我過了二十幾年無愛的婚姻。如今好不容易熬到頭了,眼看的女兒也長大了,我也知足了,但是你實在不應該把上一代的恩怨牽扯到歡雅身上,她是無辜的。”
蘇迎青說的動情,那眼中還帶一點淚斑,若是換了其他時候,許夏木當真要相信她了。
“蘇姨,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好像並沒有對歡雅做什麼。”許夏木擰眉說道。
“不是你讓溫雋涼去查歡雅,還能是誰?!做了還怕承認不成?”
蘇迎青語氣篤定,那眼神更是堅定。許夏木在她的眼神中並未看到弄虛作假的成分……
那麼就是真是如蘇迎青所說的那樣,溫雋涼調查了許歡雅。
“我對於調查這一事一概不知。”許夏木回應道,聲線清亮,那一雙眸子更毫無任何遲疑。
蘇迎青冷笑一聲,“夏木!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嘛?你為了拿到你母親的骨灰壇真是夠不擇手段的,心裏有怨氣就衝我來,別折騰那些有的沒的。就憑那些照片,你以為就可以毀了歡雅嘛……我今天就把話撂下了,要是你們敢造謠生事,我就讓你母親挫骨揚灰。”
聽到“挫骨揚灰”這四個字後,許夏木腦中那根繃著的弦斷了,她冷眸往過去,一字一頓道:“蘇迎青!你敢試試!”
“哼!你看我敢不敢?許慕天心裏還念著你母親,人死了還要霸占著一個骨灰壇,當寶貝一樣!他是舍不得,但不表示我下不了手……”蘇迎青說的激動,直接站起了身。
有了高度的優勢,那氣勢更是盛氣淩人了幾分。
“我再說一遍,我並沒有讓誰去調查你女兒,你不用在這來威脅我。”說著,許夏木就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剛想撥號碼時,那握著話筒的手卻被人狠狠的壓在了座機上。
那力道,讓許夏木覺得手都快折斷般。
“你幹什麼?把手拿開。”許夏木凜然說道。
“你是不是想叫保安?今天不把事情談妥我是不會走的……況且!我是總裁夫人,誰敢動我!”蘇迎青撒潑說道,那臉上滿是穩操勝券的自信。
許夏木無視蘇迎青幾近瘋癲狀態的樣子,她將手從中抽出,然後就準備往外走去……
她覺得跟一個瘋子說話,她連半句都嫌多。
但當她越過辦公桌時,蘇迎青便直接擋住了去路。
“不準走!”蘇迎青喊道。
“讓開……不然別怪我丟了你總裁夫人的臉。”許夏木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人,冷聲道。
話落,許夏木直接揮去了那雙阻攔她的手。不想,對方竟是沒有站穩,隨著她力道的使出,蘇迎青竟然直接向著後方倒去。由於本能反應,她直接拉住了蘇迎青的手,然而自己卻是向後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