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莞寧長姐的風範還是有的。
隻是,這一場烏雲了過去了之後,這羅芷萱和顧莞寧心中就像是有了什麼隔閡似的,這一下午也沒瞧見有人說一句話。
羅霆和羅芷萱給許老夫人祝壽,完了之後便回到了將軍府。
將軍府和國公府,也隻是隔著一條街道這麼遠兒,葉瑾言和葉瑾瑜姐弟則是留在國公府暫且歇下。
這薛慎行則是抱著看客的心態,到了夜晚的時候還不忘去一趟小涼亭,國公府的涼亭,每一個都有自己的特色,而且這附近上麵的荷塘還有花卉種植,都十分的精彩,令人賞心悅目。
夜晚的時候那些樹枝上麵掛著燈盞,琉璃燈的光照了下來,給路鋪上了一層朦朧的光。
葉瑾言特地去看望了一趟許老夫人,這才出來,出來的時候便瞧見那燈盞底下好像有個人影,一直緩步的走來走去。
貌似是在賞著月色,但是又像是在想著什麼事情一樣。
葉瑾言稟退了身後跟著的奴仆,於是便獨自前往,看著那個身影越來越清晰,便知道原來是薛慎行,
她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來到了他的身前道:“薛大哥今天晚上真是好興致,是來賞月亮了的嗎。”
薛慎行倒也不意外葉瑾言的突然出現,於是便笑了一笑,抬頭看著那桂花樹道:“今天晚上這麼清晰的月亮,再加上有點桂花香的晚風,你不覺得令人很舒服嗎?”
“的確是舒服。”
葉瑾言不予否認,走到了他的身側,看著旁邊還有一個小石桌邊坐了下去,又看著薛慎行盯著月亮發呆。
“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情?”她問。
薛慎行一臉漠然的轉過身去道:“你怎麼一直希望我想起以前的事情,記起從前的事情,還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呢。”
葉瑾言點了點頭,覺得他這話說的倒也沒錯,若是他知道前朝已經滅亡了的話,又記起了他是前朝太子的身份,對他來說還不知道是解脫還是困苦呢。
葉瑾言也打消了讓他恢複記憶的這個想法,便問道:“那你現在,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去做的事情?”
“好像沒有,不過看著這麼大的國公府,我的心裏頭倒是有些舒坦。”
“哦?”
葉瑾言倒是有些好奇。
薛慎行坐到對麵一臉認真的看著葉瑾言道:“這兩天咱們就住在這裏對吧?”
葉瑾言點了點頭。
薛慎行又想了一想道:“等我們回去的時候,我想創辦幾家私塾,讓那些沒有辦法念書的孩子們全部都過來念書,也算是為百姓謀福祉了。”
“那你這也算是重操舊業了。”葉瑾言漫不經心的說道。
她心想,無論失憶前還是失憶後,或許那樣歲月靜好的日子才是他心裏真正渴望的吧。
薛慎行好奇的問道:“什麼是重操舊業,難不成我以前也是個私塾的教書先生嗎?”
葉瑾言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道:“你之前還真是私塾的教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