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磬執拗不過她的意思,於是便將魚拿到了手裏頭,對著她笑了一笑。
葉瑾言這才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看著他的身影走遠之後,這日落也慢慢下來了。
剛才究竟是誰偷偷解開了自己的繩子?她心中一直有這個困惑。
不過這不用想,她也能夠猜到,除了那個葉翠娥還能有誰?果然是繼承了葉守仁,還有蔣氏那刁蠻無理的性子。
葉瑾言想到這裏心中滿滿的怨氣,看來自己不主動出手,那些人就要踩到自己的頭上來。
葉瑾言默默捏緊粉拳,腦海裏頭一個計劃慢慢形成。
自從葉翠娥回來之後,這蔣氏就忙著在村裏給她說一門親事,這次不需要嫁太遠,也不需要對方給什麼彩禮,畢竟這葉翠娥是別人不要的破鞋。
大家夥兒都心知肚明,這葉翠娥早就已經不值什麼錢了,所以這蔣氏也沒有腆著臉去要那些彩禮。
蔣氏將村裏大部分的婦女集聚在這小河旁邊跟大家說著她女兒多麼多麼的清秀,這幾年過去了,皮膚還是像以往那麼好。
“還是希望大家夥能留個心眼,到時候有什麼好的呀,給我們家翠娥介紹,到時候一定少不了你們的。”
“知道了。”
這葉翠娥天生長得還算是標誌,隻不過細眉細眼的看起來一股小家子氣兒,而且總喜歡背後是一些損招,上次就把葉瑾言的船繩偷偷給解開了,害的她就隻能遊回去。
蔣氏正在跟大家嬉皮笑臉的說著,沒想到突然這葉瑾言就從人群裏頭鑽了出來。
“大姐模樣的確是不錯,就是命不太好……”葉瑾言故作惋惜地搖了搖頭,歎道,“嫁到西郊那邊三年多了,都沒有生出一兒半女,做事也不勤快,經常被婆婆數落。不過好在是長得算是清秀,這以後啊,家裏頭隻要天天看著就行了。”
葉瑾言此言一出,立即引來了那些婦女們的反感,嫁到農村,若是不會做農活也就算了,居然還下不出個蛋,那跟公雞有什麼區別?
蔣氏聽到葉瑾言這麼一說,於是立即氣勢洶洶的瞪著她道:“你個死丫頭片子,你知道什麼?在這裏胡說八道,你大姐勤快得很,而且誰說不能生了!”
葉瑾言看著蔣氏一臉著急的模樣,不禁冷淡一笑,看著大家夥說道:“這能不能生時間一久就看出來了,再說現在我大伯母也不要什麼彩禮,其實還是很劃算的,不過嘛,以後還得供著我這好吃懶做的大姐,大家夥兒可就得用點心了。”
葉瑾言嬉皮笑臉的跟大家夥說著,那些婦女們麵露疑難之色,於是看了一眼蔣氏道:“在這村裏麵不會做農活,實在是說不過去,又不能生個一兒半女,要你女兒有什麼用?”
此話一出,立即就得到了身後那群婦女們的附和。
“是啊,這不會下蛋的母雞誰要?”
蔣氏聽到這句話,立即氣憤地叉起了腰道:“你們說誰是母雞呢?”
葉瑾言賠笑的看著蔣氏道:“別生氣嘛,人家也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不過我覺得這村裏頭應該有人會要這種不下雞蛋的母雞,畢竟還有雞肉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