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
葉瑾言看著他將桌子上的書全部都弄到了地上,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裏痛哭著,便知道他應該也是剛剛偷聽到了那些人在院子裏頭所說的話。
奶奶的事,他總是要知道的,但是這種方式對於他來說有些殘忍。
葉瑾言心裏頭悲痛不已,朝著瑾瑜走了過去,將他摟在了懷中,姐弟二人抱頭痛哭在一團。
這些日子,陳氏的喪事也開始辦了起來,大部分的錢都是葉瑾言一個人出的,這胡氏還想趁機訛她一筆,將所有的賬目報表全部都遞給了她。
葉瑾言知道,他們也是想在其中摸一些油水,但由於這是奶奶的喪事,她也並不想去計較什麼,他們提出多少銀子自己也都全程照付了,這還是在裏正伯伯的見證之下,交接了銀子。
葉瑾言這兩天渾渾噩噩的,最終整理好了情緒,一大早上的就和葉守仁、葉守禮兩家在朝堂上見了麵。
鬧到了官府,葉瑾言還是沒有想到的,他們也不過是為了覬覦自己的皮蛋方子而已,所以才編造了那些事情。
縣太爺高坐在位,低眸掃視了眾人一眼,隨著“啪”的一聲,兩邊站著的衙役的威武之聲也漸漸停落了下來。
葉瑾言抬起雙清亮的眸子,直視縣太爺的目光。
“來者何人?又為何事鬧到朝堂之上?”
縣太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眼睛一直在葉瑾言的臉上掃個不停,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清麗脫俗的女子。
蔣氏這個時候忍不住了,立即道:“求縣太爺做主啊!”
“這葉瑾言乃是民婦的侄女兒,就在前些日子分了家,但沒想到卻偷偷帶出了皮蛋方子,那是老祖宗的東西,娘一直為這件事情而心力交瘁,所以才會失足落入河中,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而起!”
蔣氏說著,目光惡毒的盯著葉瑾言的身後,葉瑾言在一旁跪著,目光顯得平靜。
薛慎行帶著瑾瑜一直圍在外麵看著,想知道今日會怎樣判決下來。
瑾瑜抬起稚嫩的小臉,看向了薛慎行道:“薛大哥,你說他們會放我姐姐出來嗎?”
薛慎行一臉寵溺的摸了摸他的腦袋道:“放心吧,你姐姐一定會安然無恙的出來的。”
沒有做過的事情,自然沒有做過的,天道有輪回。
縣太爺一聽到她這樣一說,狹長的眸子一眯,若是按照這個婦人說的話的話,那眼前這個清麗脫俗的少女心腸也太過惡毒了一些。
“葉瑾言,那皮蛋方子到底是不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
葉瑾言聽到縣太爺這樣一問,一臉正色道:“啟稟縣太爺,那皮蛋的方子其實是民女一個人想出來的,苦苦構思了很久,卻沒想到被這婦人一口咬定是老祖宗留下來的,這幾人不過也隻是惦記著皮蛋能賺些錢,所以一直眼紅罷了,還請縣老爺還民女一個公道,不再受這冤枉。”
葉瑾言臉色篤定的說罷,又扣了一個響頭,縣太爺看到這裏,吸了一口氣,於是又看向了一旁的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