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言微微一笑,答道:“十文錢。”
“十文錢?!”李宏錯愕的表情可以吞下一個雞蛋了。
葉瑾言知道讓他出十文錢買一個皮蛋可能有點難,不過隻要她再加把火,說不定會很簡單。
“我們家傳的秘方沒有任何人擁有,而且要製作那麼一小個蛋得耗時好幾個月。”葉瑾言一本正經道。
物以稀為貴,想必這位大廚應該懂得這個道理。
李宏看著葉瑾言,琢磨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好,我先在你這裏買十個。”
葉瑾言見他那麼爽快,高興的答應了。
李宏拿到皮蛋後興衝衝的走回了灶房,葉瑾言看著剩下來的皮蛋,陷入了沉思,一個皮蛋隻賣十文錢的話,那得賣到猴年馬月。
酒樓到了晚上吃飯的人依舊很多,葉瑾言餓不住到一樓點了一盤小菜,剛一動筷,就見幾個人走了進來。
他們個個長得五大三粗的,腰間還別了一塊牌子,似乎刻有“賈”這個字,在鎮子上能叫的出名還能帶著牌子的人,隻有賈員外家的仆人和參加賈員外七十大壽的那些人。
他們繞過葉瑾言徑直走入後廚,後廚是不能讓別人走進去的,葉瑾言之前進去全靠因為自己長得小巧,偷摸著混進去的。
而這些人進得這般光明正大,讓她還真是有些落差感。
葉瑾言抬眼,看到掌櫃躲在櫃子後麵憂心忡忡的看著他們。
她不認識那些人,但是似乎除了她之外,整個酒樓的人都認識他們。
“他們怎麼到這裏來了?他們現在應該在賈員外家吧。”
葉瑾言打算無視他們,繼續吃飯,卻聽到坐在自己後桌的那一桌人議論了起來。
“嗬嗬,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賈員外請了很多廚子給他過七十大壽,可沒想到廚子太多了把他們家灶房都快擠爆了,所以他打算踹走幾個,留下一個主廚。”
“那他們這是要做什麼?這酒樓和賈員外也沒有什麼關係吧。”
“酒樓是和賈員外沒有關係,但是這酒樓的主廚可是賈員外一直看好的廚子,他們估計是想狠狠地教訓那個廚子。”
葉瑾言轉頭見兩個中年男人,一邊喝著小酒一邊看好戲的模樣。
李宏在鎮子上是個名人,他若把皮蛋的名聲做起來了,葉瑾言完全可以吃喝不愁,可是若他做不起來的話就真真辜負了葉瑾言的期望。
不行,不能讓那些人害的李宏丟了名聲。
葉瑾言把筷子放在桌上,轉頭想跟在他們身後看看他們要做什麼,可還沒走到路口就被兩個護院給攔住了。
酒樓平時鬧事的人挺多,所以護院也相應的多了很多。
葉瑾言不滿的看著他們,昂首問道:“剛才那三個人都可以進去,為什麼我不可以?”
兩個護院心虛的對視了一眼,回道:“他們是廚子,找我們主廚有事。”
“我也找你們主廚有事。”葉瑾言一本正經的說道。
可她的回答在護院眼裏隻不過是笑料,一個護院伸腳把葉瑾言往旁邊踹了踹,“去去去,別礙事!”
葉瑾言看了他們一眼,轉身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