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湘耳朵有些癢,身子有些軟,待感覺到戴言的手撫上了她的胸,夏湘猛然吸了口冷氣,向後挪動身子,躲開了戴言的手。
“嗯?你……害羞了?”戴言輕笑,笑容曖.昧。
夏湘霞飛雙頰,蹙著眉頭瞪了戴言一眼,起身便走。戴言一壁笑著一壁追了上去:“別急著走,我不欺負你了便是。張伯的事,我們還需仔細商量商量才好。”
“有什麼好商量的?”提起老張,夏湘的情緒便有些落寞。
“不管老張如何,不管將來如何處置李雲珠和柳心頤,可有一點是必須做的。當年你母親的產業,咱們得奪回來!你的東西被別人占著,即便你能忍,我卻是忍不了的。”戴言的目光漸漸變得冰冷,將方才的火熱盡數斂去。仿佛一條溫順的毒蛇,在遇到敵人的時候,忽然目露凶光,吐出血紅的信子。
“要如何奪回來?”夏湘心裏有些亂,一是因著老張的話而煩亂,二來因為方才戴言的舉動心裏慌得很。
“你母親的產業在你父親名下,但你父親八成是有名無實。所有產業的收入都歸了李雲珠。你父親,恐怕也是被李雲珠脅迫的。你先去你父親那裏打探打探,看看你父親的態度。若能將你父親拉攏過來,最好不過。”戴言眯起眼睛,望向遠處的天空。
夏湘不語。
“可是為難?”戴言問。
夏湘搖搖頭:“我怕……父親並非被脅迫。”
“是不是總要問過了才知道,總要打探打探才能明白。若總避諱著,終究不是個事兒。”戴言笑著拍拍夏湘的頭:“無論如何,你都可以幫他一把,免得他誤入歧途。不過,不管你如何選擇,如何做。你要記著,我會陪著你,幫你。”
夏湘點點頭:“我曉得了。”
夏湘不是個拖遝之人,也不是個感情用事不知輕重之人,她知道,要盡早去找父親問個明白,此事拖不得。
翌日一早,夏湘便帶著迎春回了夏府,一來打算多住些日子,二來打算與父親好好聊聊。戴言跟隨馬車,陪夏湘回夏府。如今,他實在不放心夏湘獨自出行,甚至即便有人保護,可杜蒼不在身邊,戴言也不會放心。
宗師之約鬧出的動靜實在有些大,桑國和湯國虎視眈眈,恨不能將夏湘滅殺在萌芽裏。古道若將夏湘沒有武道修為之事說出去,那夏湘麵臨的,將是一次又一次的刺殺。畢竟,桑國和湯國隻有以為禦水師,且後繼無人。可晏國,卻出了個夏湘,十四歲的禦水師。若任由夏湘成長為一代宗師,恐怕,將來會成為桑國和湯國王族的一大隱患。
所以,戴言即便再忙,也會寸步不離跟在夏湘身邊。
“嘿,姑爺真是體貼。”迎春抿嘴一笑。
夏湘瞪了她一眼:“你這小油嘴,盡胡說八道,什麼姑爺不姑爺的,讓人聽去又會惹來是非。如今我這是非夠多了,可不想牽連別人。”
“嗯嗯嗯,小姐也體貼得很呢。”迎春性子跳脫,跟在夏湘身邊久了,曉得夏湘的脾性,也就不大約束自己。
夏湘沒說話,合上眼睛坐在車廂中小憩。想起戴言那一個長吻,夏湘臉上便開始發燙,一時臉紅心跳。她皺了下眉,強壓住心底的躁動,暗自腹誹,戴言不過一個青澀少年郎,可這接.吻技巧怎麼如此嫻熟?還有那樣子,怎麼也不像個單純的少年。
難道他背著自己出去勾.搭小姑娘了?
想到此處,夏湘心裏越發煩躁,她撩起簾子,看到戴言正在趕車。
“怎麼?車廂裏憋悶出來透透氣麼?如今上了秋,天兒涼,你別凍著。”戴言沒有回頭,專心趕車。
夏湘氣哼哼道:“你對別的姑娘是否也是如此?這般溫柔體貼?你這樣子倒不像個少年郎,活脫脫就是個風.流成性的浪.蕩子。”
“籲……”戴言勒馬,回身抓住夏湘的胳膊,將她拉下車廂。
夏湘嚇了一跳,嚷嚷道:“你這是做什麼?造反不成?你放手,放手,你要幹嘛?戴言,戴言你冷靜點兒,戴言你別胡來,你怕是瘋了罷?你別……”
戴言將夏湘拉下車,朝路邊草叢中走去。夏湘心如擂鼓,嚇得臉兒都白了。心想,難不成這廝被看穿,要來強的不成?這荒郊野地的,他……
“戴言!你不能這樣對我,戴言!”夏湘一邊掙紮一邊求饒,眼淚都落下來,可戴言卻隻是拉著她的胳膊往草叢裏走。
夏湘在戴言背後,看不到戴言此刻微翹起的嘴角,故而滿心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