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采蓮這一鬧騰,同騎是不可能了。
而采蓮,此刻一心想著讓夏湘離開這是非地,生怕夏湘受了侮.辱受了傷。
“您搶您的新娘子,我搶我的新郎官兒,咱們各取所需,成不?”夏湘笑眯眯望著金錢斑,心裏火急火燎的,周玉年到底跑哪兒去了?難道要把大晏國繞上一圈兒才能找著花轎?
她回頭望了眼莊子的方向,心想,便是周玉年不來,戴言和石南怎麼還不回來呢?還有莊上的壯漢,這腿腳就不能麻利點兒。
如今,隻能盡量拖延了。
金錢斑笑的猥瑣:“嘿,你這小娘們兒,才多大點兒就惦記漢子了?”
夏湘倒不在意這些汙言穢語,不冷不熱笑了兩聲,問:“你就說,肯不肯吧!讓你這些手下把新郎官和接親的小子都綁了。”
“呦,小娘們兒胃口還不小,這麼些男人你吃得消麼?”說著,金錢斑哈哈大笑起來。
夏湘沒好氣兒地堵了句:“你管我吃不吃得消?”
金錢斑急著搶了新娘子去洞房,連忙吩咐手下:“把這些小子都給我綁了,送這小娘們兒跟前兒去。”
趙五懵了,大小姐這是要作甚?
方才一番打鬥,趙五等人早就精疲力竭,這會兒再沒力氣反抗,沒幾下便被金錢斑的人給五花大綁,送到了夏湘跟前。
夏湘瞧了瞧,見金錢斑的手下拉著趙五和接親的小子們都站到跟前兒,連忙上前幾步,捏爆手裏的迷藥,轉身朝金錢斑飛奔而去。
金錢斑的手下猝不及防,被迷藥熏得睜不開眼,當然,趙五一行人也未能幸免,敵我雙方都被夏湘給迷暈了。
夏湘拚盡全力朝金錢斑跑去,飛快扣動手上機弩……
此時,采蓮聽著外麵聲音不對,又撩起轎簾,就瞧見夏湘飛速奔向金錢斑,嚇得麵如金紙,喊道:“回來,快回來!”
夏湘目光如炬,死死盯住金錢斑。
她知道,這個時候沒有退路,若真的不管金錢斑,帶著采蓮逃跑,一定跑不掉不說,還會害的趙五被金錢斑綁走。
畢竟,金錢斑騎著馬呢。
金錢斑瞧見夏湘的速度不比普通小姑娘,又見她按上了手腕上的某一處,仔細一看,竟是個小小的弩,頓時收了輕視之心,撥轉馬頭的同時,舉起手中一把長刀。
采蓮出了一腦門子汗,穿著喜服便去追夏湘,奢望將夏湘攔下來。
可才邁出幾步,金錢斑已經揮舞著大刀朝夏湘砍去了,潑雪的刀光在陽光下十分刺目。采蓮驚叫了一聲,腳一軟,就坐到了地上。
然而夏湘卻靈巧地躲過了大刀,反而貼了上去,繞到了金錢斑的背後,叩響機弩,弩箭“嗖”地一聲飛了出去,直接刺上馬屁.股。
一聲嘶鳴,金錢斑的坐騎開始尥蹶子,扭屁.股,原地轉圈兒嗷嗷慘叫。
夏湘迅速撤退,拉著地上的采蓮躲到了轎子後頭。
金錢斑終於控製不住暴躁的瘋馬,幾個回合就被掀翻在地,激起一陣灰塵滾滾。夏湘來不及取笑,緊緊握著手裏的弩。
這是個逃跑的好機會,夏湘卻放不下昏迷中的趙五,還有一幹接親的小子。所以,總想著製服這個金錢斑,來個大獲全勝。
采蓮不住顫抖,淚水漣漣:“大小姐,你快走,你快走,別管我……”
金錢斑舉著個大刀,一步步朝轎子這邊走來:“呸,”他吐了口血沫子,笑的有些魔怔了:“個臭娘們,敢暗算老子,真她娘吃了熊心豹子膽,老子今天就讓你們嚐嚐,什麼叫先奸後殺!”
夏湘手心裏盡是冷汗,一張小臉端凝如水,目光灼灼,仔細聽著轎子後頭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忽然,一聲尖酸刺耳的呼喊聲從不遠處響起:“他奶奶個腿兒的!大家夥兒跟老娘衝啊!幹死這幫狗.娘.養的!”
夏湘驀地放下手上的機弩,長長舒了一口氣,側過頭,瞧見並不寬敞的土路上掀起滾滾塵埃……
“……是大姑子。”夏湘抓著采蓮的手笑道:“這下不用怕了。”
夏湘的手心又濕又冷,盡是汗水。額頭鼻尖兒上也盡是冷汗,嘴唇微微發白,可捏著采蓮的小手卻十分用力,用力克製顫抖。
采蓮一把將夏湘攬在懷裏,而此時,金錢斑的刀卻高高揚起,近在眼前。采蓮死死抱住夏湘,驀地轉過身,將後背迎上了刀鋒。
夏湘睜眼,嚇了一跳。
沉著,瞄準,叩響機弩。“嗖”地一聲,一支弩箭徑直穿透金錢斑的手臂。“哐當”一聲,大刀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