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財的、劫色的、殺人魔、恐/怖分子、邪/教/徒……隻要自己擁有強大的力量,即便發生意外,遇到歹人,自己也可以保持冷靜,脫離困境。
而這個世界,會出現怎樣的危險,夏湘還沒有仔細思考過。
然無論如何,在夏湘看來,無論何時何地,擁有過硬的武功,總歸是一件值得追求的重要事。
尤其女兒家,保護好自己最為重要。
夏湘感激地望向周玉年,重重點了點頭,微微笑著表示了讚同,同時,將馬步蹲的更加標準了。
結果,周玉年吐了口濁氣,幽幽地說道:“武功底子好,身子骨就好。身子骨好的女子,日後生娃兒才會母子平安,不會殃及生命。”
夏湘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上。
先生,您想的可真遠,您確定自己不是在報複?不是在發泄吃不到美味產生的怨氣?然而,夏湘隻是翻個白眼,無論心裏多麼怨憤,卻依然保持著蹲馬步的姿勢。
因為她明白,無論如何,學些功夫對自己真的有些好處。
“先生,您的功夫如何?”夏湘眼珠兒一轉,直接地,不留餘地地問道:“幾階?聽說六階便是頂峰,其上為禦水師。”
周玉年微微一怔,旋即雲淡風輕地笑道:“這天,怕是要下雨了。”
“……”夏湘無語,心道,您這打岔的功夫倒是不錯:“到底是幾階?”
夏湘還有個好習慣,便是向來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
“你說的……是什麼功夫?”周玉年依然閉著眼睛,感受清風雲影帶來的涼爽感覺:“這世上的功夫分很多種。養氣的功夫、做菜的功夫……”
您還真是……三句不離吃!夏湘打斷他的話,大膽粗暴地說道:“殺人的功夫!”
說完,她微微吸了口氣。雖然有雲遮日,不似昨日那般悶熱,可如此蹲上半晌,年僅八歲的身軀到底還是有些吃不消了。
“殺人的功夫?”周玉年終於睜開眼,轉過頭來望著夏湘,不驚訝卻好奇地問道:“你想殺誰?”
然不等夏湘回答,他便繼續說道:“你若想學,我可以教你,定不會讓你失望。”
夏湘笑了,嘴角微微揚起一個甜美可愛又危險的弧度。
殺人是一件可怕事,可比起被殺,似乎殺人就不顯得那般可怕了。
上一世有法律保護,這一世有晏國律法。然而,在這個武力值分階論段的世界上,在這個崇尚武力,禦水師無比尊崇的世界上,夏湘從不認為死一兩個人會造成多麼大的轟動。
她不知未來的路會是怎樣的,也就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成為那一兩個不會造成轟動的死人。
重活一世,她對生命更加珍惜,對上山被蛇咬這種意外事故更加謹慎小心。
“學生很想學些功夫,不為生娃,隻為防身。”夏湘話音剛落,一滴滾圓的汗珠便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下來,滴到青草之上,又瞬間滑下草葉,入泥不見。
什麼是防身?防身便是殺了那些威脅自己生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