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和厲城領證之後的第二天,唐晚就去了一趟葉家的墓園。
灰白的石碑之上,一名麵容溫和笑容恬淡的女人長眠於此。
秦印心。
她親生母親的名字。
“媽,對不起,這些年,第一次這麼叫你。”
唐晚看著石碑上的照片,眼眶溫熱,他牽著厲城的手,聲線柔和。
“這是厲城,您的女婿,我的老公,今天帶過來給您見見。”
“媽,您放心,以後我會好好照顧晚晚,不會讓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厲城在墓碑麵前莊重地承諾,同唐晚十指緊扣。
秦家的根不在錦城,因看不上葉家,自當初秦印心過世之後便漸漸同葉家沒了聯係。
但此次秦家知道秦家的外孫女居然被人這樣算計,反倒讓秦家開始反思當初對秦印心不管不問的作為,索性直接讓唐晚改成了秦姓,進了秦家的族譜。
唐晚從小便養在外麵,也沒太把秦家放在心上。
可沒想到,當她帶著厲城回秦家老宅認臉熟的時候,還是被秦家的底蘊驚了驚。
甚至連厲城都開玩笑地說,以後得靠唐晚罩著了。
有了秦家的關係,厲父自然不再反對兩人的婚事,再加上厲子期公開出櫃的事情轉移了厲父的注意力,唐晚和厲城反而有了空閑。
厲子期走了,高陽的急性白血病沒有匹配的骨髓,他獨自喝酒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帶上高陽直飛荷蘭登記。
厲父因為這件事氣的夠嗆,卻也無可奈何,到最後,也隻能任由厲子期折騰。
高陽到底是要死的,到時候厲子期還年輕,自然有的是機會再安排其它的女人。
隻是,或許他自己也知道,厲子期怕是此生都不會再有婚姻了。
因為這件事厲父一夜之間蒼老了很多,厲氏的大權也全數教到了厲城的手中。
而唐母在經曆過那樣的重創之後,在錦城的慈雲寺出了家,自此常伴青燈古佛。
出家那天,她送了唐晚一個平安符,從此再也沒有打擾她的生活。
她犯過的錯,隻能用這樣的方式才能讓自己的內心平靜。
至於葉佳雪,越獄再加上故意傷害,考慮到她之前的刑期,直接判了死刑。
執行那天,她對葉父說了聲對不起,終於,同這個世界告別。
等一切事情塵埃落定,厲城坐在自家花園的涼亭內,手裏拿著一隻畫筆,在白紙上細細描摹。
唐晚從背後抱住他的腰,湊到他的耳邊柔聲問。
“在畫什麼?”
“畫我們的孩子。”
“孩子才三個月,你就知道長什麼樣了?”
厲城輕笑一聲,轉臉輕吻了下她的唇,輕聲說道。
“男孩像我,女孩像你,很好畫。”
“哪有,都是女孩像爸爸,男孩像媽媽。”唐晚癟嘴,表示不服。
“那我們打個賭,你和我都畫一幅畫,等孩子長大了,讓他們自己看誰畫的像。”厲城唇角的笑意更深。
“好啊,贏了怎麼辦?”
“我贏了,我愛你一輩子。”
“那我贏了呢?”
“你贏了,你被我愛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