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這樣,我再給你打電話。麻煩了,廖醫生。”
掛了電話,封以珩依然站在窗前,拿著手機的手垂掛下。
幫他的忙?
她不提,他還沒有想到可以在這事兒上打主意。
幫忙是嗎,那可是她說的!
琳達遠遠地看著,自家總裁笑得人發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怪恐怖的。
平板上響了一下,琳達打開一看,說道:“封總,是高律師,要和您**通話。”
“接。”封以珩回身,回到了辦公桌前。
有些事,高傑森的律師身份更便於探查,他在各界都有不同階級的朋友,積累下來的人脈廣,行事要比言清方便快捷得多。
然而一般的事,他不會讓高傑森一同參與調查。
這次若不是牽連到偽造死亡證明的事,他也不會讓他出麵。
琳達將平板擱置在辦公桌麵上。
琳達是封以珩的心腹之一,她知道,但凡是高傑森來找,事兒不會普通,但隻要封以珩不特地開口讓她出去,她是不必避諱的。
她察言觀色,封總沒有那個意思,所以依然站在自己該站的位置上。
那一頭,高傑森正在整理幾份文件,挑選了給封以珩看:“封總,有答案了。醫院開出的死亡證明就是經由廖石青的手,隨後池小姐還拿到了火化證明,殯葬部門有廖石青較好的朋友,幫了個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後池小姐憑借死亡證明去戶口登記機關申報了死亡登記,注銷池夫人的戶口。”
封以珩單手撐著自己的側臉,聽另一方高傑森的詳細解釋。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池嫣明明沒死,她卻費勁了心思讓池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封以珩隻是稍稍一想,心裏便有了個底。
是了,若要藏人,還有什麼比“死人”來得更容易?
一個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人,又有誰會去尋找?
池晚打的,一定是這個主意,她和池嫣在躲人,至於躲誰,依然成迷。
但他可以確定,她既然做了讓母親“死亡”的決定,那麼要躲的人……
絕非善類!
看屏幕上的相關文件。
上麵的時間,第一時間引起了他的注意。
高傑森已經繼續說:“封總,相信你也已經注意到池夫人的死亡時間了,竟然很巧地……和那年那件事隻相差一天。死亡原因是出車禍,肇事者醉駕,暫時不知其中是否有隱情。或者這兩者……會不會有什麼聯係?”
也難怪高傑森會這樣想,事發時間那麼相近,池晚又是池嫣的女兒,池嫣在當晚出了車禍,而池晚……
這其中是否牽扯了什麼利益交涉呢?
封以珩想得眉頭緊鎖。
沒錯,而池晚那晚卻很巧地和他在一起。
這一切巧合得讓人生疑。
但到現在,有一件事他已經非常確定,那晚一定是她沒錯,而小白也一定是他們的孩子!
封以珩放在辦公桌上的手緊握了起來,想得咬牙切齒。
藏起小白隱瞞事情真相的帳,我們好好算!
“我信她,”封以珩篤定地說道,打消了高傑森的顧慮,“那件事一定和她無關――Jason,別把她扯進來。但她的事,你必須單獨調查,我要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