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麻理微笑著搖了搖頭,“我很快就回來,這是我的手機和訂單,等一下蛋糕店的人過來會打我電話的。這裏就麻煩你啦!”她把手機和單子交給我。
“嗯。”我點了點頭,接過手機和單子。
她衝我笑了笑,然後轉身跑出了禮堂。
麻理走後,我就幫她照看著會場,看似簡單,其實挺煩的。要換什麼音樂啊,那邊的燈不亮了呀,還有汽水不夠了呀之類的都要我去解決。當親自接手這些事時,我才體會到麻理的不容易。
沒過多久,果然麻理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一接起電話,手機裏就傳來氣喘籲籲的焦急聲音。
“是麻理小姐嗎?你,你要的蛋糕我們送來了,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來晚了。”
“沒關係,你們搬到大禮堂來吧。”
“好的,我們的車子已經開進來了,你在大禮堂門口等我們吧。”
那邊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我合上手機,然後就趕緊跑出了禮堂。
外麵很冷,我隻穿了條薄薄的裙子,跑出來太匆忙,忘記披外套了。想著他們馬上要到了走開不好,就抱著雙臂哆哆嗦嗦地站在門口。
可是我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到蛋糕店的車子開過來,不會是在校園裏迷路了吧?我站得手麻腳麻,整個人都凍成冰塊了要,於是我打算給他們打個電話。
我翻開麻理的手機,然後點進了通話記錄,當我在看已接電話時,居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號碼——那個號碼居然是夏直美的!
難道麻理也認識夏直美?
她們倆還有著密切的聯係?
正當我想翻閱麻理手機裏的短訊時,等了好久的車子終於開了過來。
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在我麵前停下,接車車門被刷地拉開,裏麵走出來一個穿著白製服的青年。
“不好意思啊,在學校裏轉了好幾圈在找到大禮堂,讓你久等了。”青年樂嗬嗬地走下車子,然後把蛋糕從麵包車裏搬下來。
我合上手機,微笑著對他說:“請隨我來。”
我帶著他走進禮堂,他後麵還跟著兩個人,都手捧著蛋糕盒。我把他們帶到了禮堂的餐桌邊,他們放下蛋糕,在訂單上簽了字就告辭離開了。
4
蛋糕是為聖誕節定製的,非常精致漂亮,是聖誕屋的造型,蛋糕做的屋子,巧克力做的屋頂,還有奶油做的雪人,看著都舍不得吃了。
大家看到漂亮的蛋糕都聚了過來,像饑餓的螳螂般分刮看上去很可口的蛋糕。我心裏牽掛著其它事,沒胃口吃蛋糕,就拿著手機躲到了一邊。
我翻開麻理的短信箱,在許多短信中看到了幾條她和夏直美發的短信。
12月21日 12:27
收件人:夏直美
詛咒,這是詛咒,我看到了!我們完了!
12月21日 12:34
發件人:夏直美
不要胡說了!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詛咒!
你肯定是弄錯了!
12月21日 12:38
收件人:夏直美
不,我不可能弄錯!
我親眼看到的!我真的看到了!
我們怎麼辦?我們都會死的!
12月21日 12:59
發件人:夏直美
你不要自己嚇自己了,隻是別人的惡作劇而已!
我要開工了,不聊了,拜拜。
短信一共就這麼幾條,從短信中能看出來麻理當時非常緊張害怕,字裏行間用了很多驚歎號。可是她們的對話很含糊,一直提到“詛咒”兩個字,而具體什麼詛咒完全沒提起,應該是她們倆都知道的事情,又都不想提起。仿佛對此非常忌諱。
麻理害怕的那個詛咒難道就是寫在文科樓正門上的詛咒嗎?
那個詛咒所有人都看到了,但其他人都沒有她這麼害怕,為什麼麻理那麼害怕呢?難道那個詛咒跟她們有關……
我又想起了麻理看到那個布偶時驚恐得如同石灰般僵硬蒼白的臉。為什麼她這麼害怕那個布偶,那個布偶又和詛咒有什麼關係呢?
凶手留下那個布偶難道就是為了警告麻理她們嗎?
曉秋的死、夏直美從樓下滾下來陷入昏迷,這些都和麻理有關係嗎?
這幾條短信讓整個案件的局勢都扭轉了,範圍一下子縮小,彙聚在了曉秋、麻理、夏直美和惠真四個人身上。
麻理似乎對整個案情都很清楚,她似乎隱瞞著許多事,等她回來,我一定要找她問清楚。
心裏充滿著疑問,讓我坐立難安,我拿著麻理的手機等著她回來,可是直到舞會結束,所有人都走了,麻理都沒有回來。
或許她身體不舒服,回宿舍休息了吧。
這麼想著,我把收拾會場的工作交給了其他人,就跑回了宿舍。
可是跑進我們寢室,我看到寢室裏隻有惠真一個人。她正在打遊戲,旁邊放著許多零食,一個人自得其樂中。
“惠真,你有看到麻理嗎?”我走上前問道。
惠真轉過身,望著我臉上流露出疑惑的表情:“她回來過,拿了包衛生巾又出去了,說還要回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