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山裏走出的男孩(1 / 3)

我叫喬涵雨,是個大山裏的孩子。

很小的時候爺爺告訴我我命中缺水,所以必須要有水,我命中太過坎坷不可過剛,否則易折,所以給我起了這麼個女孩的名字,為的是遮蔽天機。而我卻總感覺我的名字沒有這麼簡單。

我的爺爺有三個孩子,大伯,二爹和我爸。大伯務農,二爹很早就出去闖蕩再也沒有回來,而我爸則在我很小時候就瘋了,而我媽聽說剛生下我就跑了。

生活雖然折折疊疊卻也過的開心。隻是在我五歲那年一切都變了。

那天,爸爸像變了一個人似得起的很早,起來便做家務,還做了很豐盛的午餐。奶奶還笑的很開心說我兒子終於好了。隻是到了中午爸爸就在我眼前抽搐起來。沒過多久就倒在地上不醒人事最後也沒能吃上這頓午餐。他走的時間我還小那天還拚命地要零食吃。隻是奶奶抱著我拚命地哭。爺爺在一旁不停地抽著旱煙。

第二年爺爺也去了,爺爺走之前的上午還逗著我玩,“爺爺給你一個玩具好不好?但你拿到了就不能取下來了。”我還開心地滿口答應下來。到了中午爺爺午休後就再也沒有睜開雙眼。爺爺就這樣走了,我答應過爺爺不會把爺爺送的禮物弄丟,所以一直帶在我的身上,那是一塊玉佩,很普通。爺爺走的時間奶奶很平靜,隻是不停的說:“該走的,遲早都要走的。”

爺爺走後沒過多久大伯也去世了,原因是勞累過度。大伯走的時候奶奶也沒哭,隻是經常發呆,有時記憶不清,那時的我還以為奶奶是把大伯的事給忘了。

大伯是個光棍,在我們那就是單身漢的意思,於是大伯走了家中就剩下了我和奶奶。

我們家的院子很大,是四合院。每當到了晚上奶奶便會把我緊緊地抱在懷裏,輕輕的哄我睡覺。

“乖寶寶,乖寶寶,睡吧睡吧快點睡吧。”每當這時我都會裝作睡著,好讓奶奶放心。

我們這個村子就我們家最大,至少我是沒有完整地看過每一個房間。別的村民都是一年四季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隻有我們才能一年四季不用務農,不用為了了生計發愁。

看著那些吵吵鬧鬧一片很小就要幹活的小孩們,我沒有一絲優越感,有的隻有羨慕。因為我……很孤獨……

村裏的人都對我們很恭敬,即使七八十歲的老人見到我都要說聲小少爺好等等類似的話,隻是我感覺那不是恭敬,而是害怕!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我九歲了。

那年我二爹回來了,二爹長的很滄桑,滿臉的胡茬。奶那把我托付給了二爹,第二天奶奶就不見了。

我對人生已經麻木了,我的人生已經麻木了。

二爹帶著我站在大院的門口,許久之後嘶啞地說道這是宿命,更是詛咒。

八歲那年二爹把我從大山裏麵帶了出來,讓我離開了那個給我幸福和痛苦的地方,我覺得是為了讓我忘掉小時的黑暗回憶吧,跨越了幾千裏把我帶到了內蒙古巴彥淖爾。

到了這裏後便把我隨便塞進一個學校讓我自己讀書。麵對許多陌生的人很快樂,似乎都要忘記幼時的噩夢,而當我滿心歡喜地找別人說話時卻發現所有人都像對待仇人一樣,對待我隻有冷漠,哪怕一句話都不想對我說。

不對,不是不想說,而是根本沒有對我說過一句話!不僅同學如此,就連老師都沒有在意過我。我如同空氣,如同擺設生活在了這裏。我也從最初的疑惑不解到後來學會了淡然,雖然我不知道我哪做錯了。

我又回到了一個人孤獨地生活之中。明明周圍有很多人,我卻感覺我不存在這個世界一般。但我也很滿足了,因為周圍有很多人,有人我就會開心,因為我怕一個人的時候,我怕我會想起悲傷的童年!

我自己租的房,可能別的孩子七八歲還要依偎在父母的懷抱,而我不用我不怕別人會傷害我,因為壞人看到我可能也會遠遠地跑開吧?而一個人的生活我也早就適應了。想這樣的人生,嗬嗬,除了我估計也沒誰了,嗬嗬……

二爹基本每個月便出現一次,每次出現會給我帶來點生活費。有時間兩個多月才露一次麵漸漸的我倒也習以為常了。

沒有人願意搭理我,我就一個人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學習之中。別人可能覺得我是個學習瘋子,我卻知道我隻是為了逃避孤獨。隻有大腦運轉我才能暫時忘記孤獨。隻有拚命學習才能忘掉那痛苦的回憶,隻是我知道我忘不掉,越是刻意地去忘記越是記得越清晰,我也隻有拚命地將心思放入到學習之中。別人三四年能學會的東西而我可能半年就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