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定可以把自己的思維帶回自己以前身邊發生的每一件事。邵彥梵隻運用了一成的內力,零點零一秒的時間,就把自己十天以來的經曆翻看一遍,再長的時間不用看,在追尋到第十天頭上,邵彥梵找到答案。
他和馮建淩榮光在罡隆寺的山門前,在小賣店打完電話後,在小賣店的後麵,和這個叫陳驍行的人有過一麵之交。
“在罡隆寺的山門前——”馮建看到邵彥梵不說話,自以為是猜想邵彥梵沒有想起,他提醒說道。馮建已經回憶起在罡隆寺的山門前見過陳驍行,不過他是絞盡腦汁才想起的,想起自己和淩榮光一人曾很不友好的愣過陳驍行一眼。
馮建和淩榮光還有盧曉風,他們的禪拳功夫都是和邵彥梵學習的,邵彥梵叫他們學禪拳為的是利用這三個人,雪藏了禪拳中的最精華的禪定法,甚至他們三個都不知道禪拳中有禪定法,不知道禪拳的招法隻是禪拳中的九牛一毛,禪定才是禪拳內力的修行方法。功力高者隨不能成佛,可隨心所欲穿越六道輪回,與天同壽與地同歲。
“不談這個。”邵彥梵對陳驍行是有些猜忌,就想在罡隆寺的山門前看到陳驍行,他冷冷的表情一樣。不過現在他的腦子裏事情滿滿的,顧暇不上考慮該用什麼態度來對待陳驍行。
“說點別的。”邵彥梵看一眼習武大廳裏的眾多學員和武術教師,問馮建道:“看出點什麼眉目來了嗎?”
“老大你是問這些人的武藝如何?”馮建自然猜不透邵彥梵的心思,信口說道:“武藝平平,都是些平庸之輩。”
“哼哼——”邵彥梵哼哼幾聲,看一眼馮建,心裏暗罵一聲:笨蛋,白白跟了我這麼多年,連我的心思都猜不透。邵彥梵進門的第一刻起,就被覺海意學會館占有如此大的場地吸引住了,歪歪心思早出現在他的腦子裏。覺海會館比他的角鬥士武場足足大上兩倍。現如今地皮緊張,如果能擁有這麼大的一塊場地該多好?
邵彥梵揮手臂指著會館的環境,意味深長的說道:“地處繁華區域,麵積大的寒山市僅有,一塊風水寶地啊?”邵彥梵下麵一句沒有說:如果是我們的地盤該多好啊。邵彥梵抬頭看會館高高的寬敞的屋頂,他閉上眼睛,陷入深深的想象中。想象覺海意學會館歸於他的旗下,習武大廳裝修成角鬥場,四周是數以萬計的觀眾,場上是奮力搏殺的角鬥武士,而他是天下第一,所有的角鬥武士都是他的手下敗將,成為武修佛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馮建不是笨蛋,他猜出邵彥梵的心思;馮建是個笨蛋,不看老大正在玩深沉,傻乎乎的說道:“老大,你是相中這塊寶地了?”
馮建的說話聲音挺大,不僅攪亂了邵彥梵的美夢,還惹的邵彥梵火氣上身,他睜開眼睛,狠狠的瞪一眼馮建:“你就不能小點聲,這話是隨便可以說出口的?”
“他、我——”馮建一縮脖,一臉的委屈,有意見又不敢說出口,打不過人家。
“哎,世道艱難,做什麼事情都不易,人生就是大苦海,煩惱多如牛毛。誰來為我排憂解難?”邵彥梵說話一套一套的,又深沉又富有佛學韻味又有哲學道義。
馮建是個大老粗,一句沒有聽懂,不過他清楚一點,就是老大相中覺海會館的地界,老大是一定要弄到手的;既然老大想把覺海意學會館置於己有,我馮建就應該首當其衝的為老大鞍前馬後驅使。馮建就聽懂邵彥梵的最後一句話,他拍著胸脯,小聲說道:“我呀!我給老大解憂。我和光子一起,把覺海武館裏的武師打個屁滾尿流,名聲掃地,從今往後誰也不來武館學習意拳。覺海會館不就垮掉了,到時咱們在低價收購。”馮建自以為是很聰明,露出得意的奸笑:“老大,你如果一點小錢也不想出,那是肯定不行的。”
“還一點小錢?怕是你出多少錢人家都不賣。”邵彥梵不屑的說道。
“老大,你說怎麼辦?”馮建看到自己信誓旦旦的表態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無奈的傻乎乎的問道。
邵彥梵沒有立刻回答馮建的問話,他的眼珠不停地轉著,一個陰險狡詐又行奸不露奸的陰謀浮現在他的腦海裏。邵彥梵拉馮建的衣角,馮建會意把耳朵伸到邵彥梵的嘴邊。
邵彥梵小聲對馮建交代說道:“此事萬萬不可聲張,我要從長計議。距離小姐念大學走還有些日子我估計小姐是不會再調換武館了,你每天負責接送小姐。但是注意,陪小姐來學拳是幌子,你目前的任務是借此機會把覺海會館的情況摸清楚,諸如誰是會館的館長,武藝如何?有沒有為我利用的人?從覺海會館的內部入手。等一切情況摸清,到時——”邵彥梵一陣的冷笑:“有你馮大塊頭立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