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畜生,”二夫人眼中閃爍著厲芒,“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功夫了?”
“吳天澤,”抬手間擺平了兩名練氣四層的家仆,吳憾似乎並沒有費什麼力氣,挑釁地伸出一根手指朝著對方勾了勾,“想請動我,至少也得你自己來。這麼兩個廢物,都不夠我一隻手打的。”
“啪——”
吳天澤一掌打在了身旁的高腳桌上,桌子承受不住這一掌,從中間開裂下來。
“你是吳憾?你真的是吳憾?”
聞言,吳憾嗤笑一聲,道:“你剛才不還不認識我嗎,怎麼這會就知道我叫什麼了?”
聽見吳憾的譏嘲,吳天澤先是愣了一愣,隨後開口冷笑了起來:“沒想到,我真的是沒想到。你裝成廢物的模樣在我吳家待了十幾年,居然暗中修煉,已經有了這麼高的修為。”
“不過,”吳天澤的目光越發冷厲,“你也實在是蠢,既然你已經隱忍了十幾年,何不多再多待片刻?這個時候跳出來,難道說你覺得你已經有了和我叫板的資本?”
吳天澤一步步逼近:“練氣三層,雖然我不知道剛才你用了什麼手段,竟能把我兩個手下打飛,但是我和他們不同,我比你高出三個境界!一力可破萬法,我和你之間的差距,不是靠取巧就能夠彌補的。”
眼看吳天澤就要動手,方敬溫一下子擋在了吳憾身前,沉聲道:“你這小家夥,我在這裏,你還敢動手傷人?”
“唐道長,”原本端坐在一旁的二夫人突然開口,“管一管你的這位師弟,現在我們是在處理我們的家務事,就算是我的大哥來了,也隻會站在我們這一邊。”
唐正一本想置身事外,聞言臉色一變,忽然開口道:“師弟,人家的家事,我們管這麼多做什麼,你快到我這裏來。”
方敬溫神色惱怒,正要開口說話,吳憾卻忽然走到了他的前麵,緩緩說道:“他們說的對,這是吳家的家事。方前輩,你的好意,晚輩心領了,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躲就能躲得過的,該解決的,遲早都要解決。”
方敬溫聽見吳憾的話,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心道之前不是提醒過了嗎,怎麼這個時候忘記了自己的勸告?
“你這小子,你當真是——”
方敬溫喝罵的話生生止住,因為他看見了吳憾遞來的一個“沒事”的眼神。
在吳憾的身上,他看見的隻有沉穩和自信,絕對不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哈哈哈哈!”
吳天澤見方敬溫走到了一旁,倒也沒有急著動手,反而是大聲笑了起來。
“吳憾啊吳憾,我看你真的是昏了頭了,居然還真的想要和我動手?本來你若隱忍,等修為真正高了再出來找我報仇,我還會敬重你,但是你現在的行為,分明就是一個瑕疵求報的小人物罷了。沒有半點城府,這輩子都別想有什麼成就!今天你非要找不痛快,我也不殺你,隻廢了你的修為,把你的雙手砍斷,然後你去外麵自生自滅吧!”
吳天澤橫衝而來,兩條手臂柔若無骨,卻似毒蛇的信子一般,直指吳憾的咽喉要害。這一下要是被擊中,絕對是要人命的,而不是像他說的僅僅隻是廢修為這麼簡單。
“金蛇纏絲手?”
方敬溫臉色一變:“吳憾,小心,別被他的手臂纏上!”
唐正一冷冷一笑:“方師弟,你莫非認為這個小子能夠躲開嗎?”
唐正一話音剛落,吳憾便好似出現了一個失誤,一愣神的工夫一條手臂已經如同毒蛇一般地纏在了吳憾的一條胳膊上,隻要接下來一發力,這條手臂立刻就要被擰斷。
吳天澤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突然間雙腳騰空,竟然被吳憾一隻手舉了起來。
“你這家夥——”吳天澤罵了一句,突然間迸發出力道,然而想象中吳憾的胳膊被擰斷的聲音沒有穿出,反而是他發出了一聲慘叫。
吳憾的那一隻手臂,竟然比鐵還要硬!
“真當給你一根杠杆,你就撬起整個地球?”吳憾有心試一下使用了藥劑之後的肉身強度,此時得出了結論,譏嘲道:“有沒有想過杠杆也是能被撬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