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胖”沒有說話。
“金三胖”臉上的表情卻己開始不悅。
“老大,這丫特麼我們剛進來之前不正在演奏一首曲子嗎,敢情,”“雞冠”再次爭先恐後的接著“鳳尾”的話道,並且把目光掃視著楊改之:“是演奏給那廝聽的,這特麼我們一進來,她丫就什麼也不演奏了,還說老子們根本就不是來聽歌的,這特麼什麼意思,是在說老大跟咱們這幫兄弟都不配,都比不上那廝,隻有那廝才配聽她的曲子,她隻是為那廝演奏!”
“哦?!”
“金三胖”目露凶光,把眼睛從白衣女孩臉上移開,冷眼掃視著楊改之。
“嗯,沒錯,敢情,這丫是隻為那廝演奏的,我們來之前,這裏可隻有那廝一個客人,丫的,真是對那廝一往懷深啊,還特麼特意為那廝獨自演奏,連把我們老大都不放在眼裏!”
別的雜碎跟著附和道。
“金三胖”更加目怒凶光,已不是掃視楊改之,而是逼視楊改之了!
楊改之卻自顧自給自己斟了杯酒,自顧自輕輕舉到嘴邊,自顧自輕輕品著,對那幫雜碎的話充耳不聞,更對“金三胖”咄咄逼人的目光視而不見!
“很好,很好,”“金三胖”忽然拍起掌來,像那位友國領導那樣拍起掌來,然後,一聲冷笑:“真特麼會裝B,兩個人都真特麼會裝B,明明是一對悶*騷的狗男女,卻要裝得多清高,多含蓄、多深情多專一,一個對老子們視而不見,另一個對老子們視而不見不說,還說老子根本就不是來聽唱歌的!對,老子們特麼就是沒音樂細胞沒水平,老子們就是不是來聽歌的,老子們是來喝酒的!兄弟們,去,給老子把那裝B裝清高裝清純的悶騷娘們拖過來,讓她陪老子們喝酒,不喝到老子們滿意就不罷休,老子倒要看看,她那同樣裝B的情郎對她有多專一多在意多一往情深多奮不顧身義無反敢不敢在老子們手裏顧英雄救美!”
“好,遵命,兄弟們上!”
“金三胖”的話音剛落,“鳳尾”就一個揮手,一馬當先,帶領著幾個雜碎向角落裏的白衣女孩蜂擁而去!
“且慢!”
一聲冷嗬突然逼人而來!
卻不是“金三胖”的冷嗬!
甚至,不是楊改之的冷嗬。
楊改之甚至都不曾向“金三胖”和那群雜皮看一眼,楊改之依然自顧自給自已斟酒,又自顧自舉起酒杯,自顧自將杯的酒飲下。
那是個女子的冷嗬聲!
卻又不是吧台前的那個女子。
那個女子聲打門外傳來,如一陣凜冽的寒風吹過。
那群衝角落裏的白衣女孩蜂擁而去的雜皮停下了腳步。
所有人都打了個寒噤,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把目光轉向門口。
在門口站著個女子!
長發飄飄一襲白衣的女子!
那個女子是那麼高挑又那麼清冷飄渺,恍若從《聊齋》裏走出的妖精那般不食人間煙火。
所有人幾乎忘記了所有,她是那麼美,又美得那麼超凡脫俗,連先前那個白衣女孩也被她的光芒映照得稍顯失色!
“不就要她喝酒嗎?我替她喝!”
那個女子冷聲道。
然後,披一身清冷的日光燈色,迎著所有人癡傻的目光一步一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