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雲,本是悠閑自在。碧空飛鳥,原應一派祥和。然而,這一派山水田園詩般的美妙意境卻被白雲底下傳來的陣陣吵鬧聲給破壞了。
“哥哥,我都十七了,你就讓我嫁給吧李大哥吧。”少女皺著眉頭說道。
“好妹妹,那李小子有啥好的,等過了這兩年,哥攢夠了錢,帶你到大城市去,到時候能不挑個比他好的。關鍵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他。。。。。。”少年苦著臉如是回道。
這倆兄妹,分別叫作艾弦,艾薇,是被鎮裏的械師羅大叔收養長大的。艾弦兄妹倆從未問過他們的父母到底是誰?對艾弦來說,羅大叔將他們養大,就是他們最親最親的親人。何況,這又有什麼好問的呢?艾弦雖然從未出過鎮,但也聽人說過災荒年間賣兒賣女的故事。對於生身父母,艾弦從未怨恨過他們,也沒有任何特別的感情。
他不在乎他們。
直到兩年之前,艾弦原本以為自己將會在白鹿這個世外桃源一樣美麗的地方生活下去:慢慢長大,一點一點的學習械師的技藝,然後接過羅大叔的店鋪,修理過往傭兵的器械;侍奉老人,娶妻生子;當他自己也老去之後,就像羅大叔平時那樣,坐在椅子裏,曬著太陽一頁一頁的慢慢翻書。
後來羅大叔去世了,艾弦對白鹿也沒了留念,反而對外麵的世界產生了無盡的好奇,他想去看看。
艾弦本想攢個幾年錢就離開白鹿鎮,前往宋國都城參加械師考試。為此兩年來他一直日以繼夜的不斷努力的精研械道,一本一手厚的《械道初等原理》被翻的不成樣子。
卻沒注意到妹妹已對他人暗生情愫。兄妹二人因此爭吵了起來。
“哼,我才不稀罕呢,人家隻要李大哥一個。”艾薇梗著脖子說道。
看著妹妹那張俏臉。艾弦是又愛又恨,不禁有了女大不中留的淒涼之感,又有一種被人遺棄的悲哀。這兩種感覺糾纏在一起產生了對某個拐走他妹子的渾蛋的熊熊怒火。
艾弦心中暗怒道:好一個李明月,平時你拈花惹草,我也懶得理你,沒想到你竟敢惹到我妹子身上,當我好欺負麼,看來給你一點顏色瞧瞧是不行了……
念頭一閃而過。艾弦擺出兄長的威嚴,正色嗬斥道:“我已經說過不行了,還要鬧的話,我就…:”
“你要則樣啊?”艾薇叉著腰,瞪著艾弦道。
艾弦縮了縮脖子又挺直腰杆說道:“我就…恩…我就打你屁股!”
艾薇的臉紅了一下,似乎是對兄長的無恥和愚蠢感到羞愧。“你…你以為你還能像小時候一樣打的到麼。看來不給你一點教訓,你還暈暈乎乎的呢”結著她柳眉一抖,左手上前一把抓過艾弦的衣襟,另一手凝拳成風雷之勢,眼看就要打在艾弦臉上。好拳,勁直勢猛,落在臉上必定鼻青臉腫,人飛三丈之外。說時遲那時快,艾弦急喊到:“停”。
說完,艾弦隻覺一陣微風拂過,接著,什麼也沒發生。緩緩眯開眼,隻見一隻粉拳紋絲不動的停在鼻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