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槍聲,穿透密密匝匝的枝葉,在群山的環抱中悠遠旋回,驚得那一片老鴰呼啦啦的從樹上飛起,盤旋,驚慌的四散亂飛。
胡莽從這幾聲槍聲中驚了過來,哆哆嗦嗦著說:“你……你敢殺人?不怕老警抓你嗎……”
李明珠把槍遠遠地拋到了水裏,看了胡莽一眼,嫵媚的說道:“我殺人了嗎?沒有,我沒有殺人!”
說著話,她走到死去的矬子麵前,蹭地拔下匕首,眾人尚不知何故,她又噗地一聲插到了矬子的肚子上,刀子向上一嗆,那矬子的肚子竟讓像個麵團被她輕鬆地劃開了!創口處,肉皮下淡黃色的油脂向外翻轉,腹腔裏的腸子呼啦啦地溢出來,幾隻馬蠅早已嗡嗡的落了上去,死命的吮吸那發出腥臭的油脂!
眾人禁不住惡心起來,一個個的捂住嘴轉過身幹嘔起來。葛秦鑒卻莫名的發出一陣恐懼,這樣的女子太可怕了,舉手投足之間就草菅了一條人命!而且手段殘忍,令人發指!
這時在天上盤旋的那群黑老鴰像是嗅到了美味佳肴,呼啦啦的一個俯衝全部飛了下來,落在屍體上,喳喳的叫著,撕咬著,爭搶著,一大塊一大塊的肉被它們尖利的喙緣生生的撕裂開來,一仰脖子,便像一條小魚一樣滑進了它們的食嗉。
李明珠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像是在看一場滑稽的可笑的活劇。
殘忍!
葛秦鑒從內心深處對李明珠這樣的評價。
一大群的老鴰幾乎把矬子的屍體覆蓋的嚴嚴實實,互相在跳躍著,撕咬著,喳喳的叫喚著,大概有十幾分鍾,矬子那具屍體便變成了一具不完整的七零八落的骨架。
李明珠有些冷笑的看著胡莽道:“我殺人了嗎?證據呢?”
胡莽大概也沒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麵,惶恐的擺手道:“沒,沒……你沒殺人……沒殺人……”
李明珠又走向水蛇腰,那水蛇腰剛才叫的最歡,還拿刀子咋李明珠的臉上劃了幾下,此時見到李明珠向他走來,早已嚇得尿了一褲襠,尿液睡著褲腿流下來,像是一條小蛇在草叢中蜿蜒前行。
李明珠冷冷的看著他,水蛇不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是的,這目光冷的能殺人!水蛇唯唯諾諾的剛要上前說好話,李明珠忽然躍起,那記穿著軍靴的大腳正好踹在他的胸口!水蛇甚至連一聲輕呼都沒叫出來,便狂噴出一口鮮血,仰麵摔倒在底下,掙紮了幾下,便沒有了聲息。
李明珠走上前去,呼啦一刀又劃開了他的胸脯,不過這次還沒等到那群老鴰飛下來,他就從旅行包裏掏出一個小瓶,倒了一些黑綠色的液體在水蛇的嘴裏,那水蛇頓時就像一鍋蒸熟的包子,騰出一股白氣,彌漫在眾人的視線裏。待白霧慢慢散去,那水蛇竟然變成一具和矬子一模一樣的骷髏!
饒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葛秦鑒也是禁不住吸了一口涼氣。李明珠,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李明珠冷笑了兩聲又走向了胡莽和獨眼,那冷笑聲簡直犀利的能殺人!胡莽是什麼人?老江湖!他一見就知道自己這次打了眼,便撲通一下跪在李明珠麵前道:“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我瞎了眼,竟敢打您的主意,求您老高抬貴手,放了我吧,今後您讓咱做牛做馬咱都萬死不辭!”說完,胡莽止不住的磕頭搗蒜,因為地下是亂石叢生,所以隻磕的頭破血流,滿額青包。那獨眼自然也是緊跟其後,磕頭連連。是的,在死亡麵前,人們都是平等的。
葛秦鑒在一邊念了一聲無量天尊道:“殺人不過頭點地,再說你已經連傷兩命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李明珠聽葛秦鑒道了一聲無量天尊,不由一震,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一絲驚喜的表情。不過瞬間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