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秦鑒這才意識到,自己手中的這柄通靈劍正是令通天兕臣服的緣由,因為師傅說過,這柄通靈劍是師祖取自通天兕中至高無上的兕王之角!
這一下,我們不僅全部訝然的看著葛秦鑒,這畜生的無比虔誠,使我們感到剛才那一槍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葛秦鑒終於長籲了一口氣,慢慢的走過去,在通天兕的頭頂輕輕的撫摸了幾下,又低頭在它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那畜生竟然恭敬地站起來,朝著葛秦鑒點了幾下頭。這一下,我們全都看傻了。
此時,在胡雷的連續撞擊下,頂門的那塊棺材板已經岌岌可危,李繼洲見室內的危險已經解除,急忙就要竄過去死死地頂住石門。
葛秦鑒朝他一擺手道:“不用了,他們來得正好,打開石門,我們衝出去!”
李繼洲吃驚的看著葛秦鑒道:“外麵的胡雷,恐怕不下幾十隻,我們怎麼衝?”
葛秦鑒也不說話,衝通天兕揮了揮手,那通天兕便抖了抖龐大的身軀,狂叫了一聲,突然奔過來,一低頭,轟地就頂開了那塊石板!那塊石板在它的麵前儼然就像一張窗戶紙,以至於通天兕穿過後幾乎沒有做任何的停留,直接就衝入了胡雷群!
頓時,外麵就成了屠戮的戰場,高大威猛的通天兕和身材碩大的胡雷轉眼就戰在一起。雖然都屬於上古神獸,可是通天兕無疑是獸中霸主,一副淩然姿態,傲視群睥,在胡雷群裏橫衝直撞。頓時慘叫連連,血光四起!
葛秦鑒一見,衝我們一招手,我們馬上便衝了出去,又開始狂命的奔跑。
終於當後麵一切歸於平靜,血腥的慘叫再也聽不見的時候,我們幾個終於停住腳步,癱在地上。
火把又一次滅了。四周又陷入了無比黑暗。吳莫離喘著氣道:“再跑,我就真死了!”
李繼洲的意誌也不再那麼堅強了:“不錯,渴也得渴死!”
葛秦鑒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胡雷是生活在水中的東西,為什麼卻在這大漠腹地裏長居久安?而且,難道你們沒發覺那東西的身上還有泥沼的痕跡嗎?”
李繼洲恍然大悟道:“你是說,這裏還有河?”
葛秦鑒又在搓著燃火用的棉花,道:“肯定有!”
當火把又一次點燃的時候,因為沒了酒,隻能照出一小片的範圍。嫋嫋升起的煙在半空裏轉了一個圈,便輕輕地向一邊飄去。葛秦鑒忽然喜道:“有風,有風,朝著風向的源頭,肯定能找到出口!”
他這麼一說,我們頓時又來了精神。
葛秦鑒舉著火把在前,我和吳莫離居中,依然是李繼洲殿後。
走了許久,忽然一陣風吹來,我們精神一震,以為找到了出口。沒想到來到了一處十分開闊的廳堂,這座廳堂是圓形的,四麵是數不清的石門,每個石門上都畫著一些奇怪的文字,像是符咒,又不像。中間,仍然是一口石質棺材。隻不過,這具棺材此像一條小船。兩頭尖尖,微微翹起。中間則比較寬闊,棺材是大紅的,上麵雕刻著一隻血紅的鳳凰!
此時吳莫離眼尖,竟發現牆壁上有好多的燈盞,他從葛秦鑒的手裏取過火把走上前去,一試,竟然著了!
整個大廳裏頓時亮堂起來,我們這才看清,在棺材的旁邊還跪著兩個燈奴,可能是銅質,可能是石質。
再看,那船形的棺材下竟然還壓著一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