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五老頭腳步踉蹌地從胖三的身邊經過,胖三立時便感到了一股沁入心脾的寒意。再看,門外哪裏還有吳老頭的影子?
幾聲雞啼,驚落了樹上落寞的殘雪。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樹棟等人的聲音:“胖三,你小子果然夠牛,老子算是服了你了!”樹棟話音剛落,屋子裏的燈忽然就亮了!驚魂未定的胖三,急忙穩了一下心神,從地上站起來,坐到了床上,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樹棟和幾個年輕人走進屋子,看著神定氣閑的胖三,樹棟不禁衝他伸了一個拇指道:“你就是命硬,咱服了!”
這時,胖三見已經解除了危險,便吹了起來:“嗨,這有啥,你們是沒見,燈泡滅了的時候,那才叫做邪乎!”
樹棟愣了愣道:“沒有啊,我們在遠處的高爐上看得清楚,燈亮了一宿啊!”
幾個人也隨聲附和,加以證實。
胖三狐疑道:“那你們沒看見五老頭從門口出去?”
“沒有啊,我們幾個一直死死地盯著這間屋子,就見你在這屋裏轉來轉去,沒見到什麼人啊?”樹棟幾個人頓時警覺的看著四周。
胖三從鋪上跳下來,跑到門口,那雪地上隻有進來的腳印,沒有一個出去的腳印。
這時,一個人咕噥道:“你剛才說什麼來著,說見到五老頭了?”
此時的天色尚未大亮,說到五老頭,幾個人止不住打了個寒戰。
胖三道:“五老頭說,這間房子的下麵壓著他祖先的家!”
樹棟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不錯,蓋這間房子時,是平了幾個小墳地頭,當時我還說給人家燒幾張紙,省的夜半三更睡不安穩,老板說他這輩子隻信毛主席,其餘的牛鬼蛇神一概不尿。原來這下麵是有主的啊!”
第二天,在胖三的提議下,水泥廠的老板在每月的幾個月忌天往宿舍後麵放上幾箱子好酒,果然,那些可怕的邪乎事還真沒再沒發生過。就這樣,鐵蛋胖三也就被人稱作了鐵膽胖三!當然,他當時被嚇的尿褲子的事隻字未提,這些也隻是多少年後他無意中向我講起的,並一再囑咐我保密。
扯得遠了,話題趕緊扯回二奶奶的詐屍事件上來。
二奶奶就像一具毀滅機器,毀房滅脊的在村子裏穿越,這時鐵膽胖三就拎著那把陰森森的殺豬刀應了上來!自從那晚鬼屋邂逅五老頭之後,他就知道自己這把殺豬刀端地有些煞氣,髒東西也很怵戒。
胖三的出現,使得鬼哭狼嚎的村民仿佛看到了希望,甚至有幾個人拿著糞叉、鐵鍬的遠遠跟在胖三的後麵,以備必要時助其一臂之力。那胖三也不含糊,迎著二奶奶就是一刀,這一刀的力度何其之大,整柄一尺來長的殺豬刀幾乎全部沒進了二奶奶的胸膛,僅留下短短的木質刀柄!二奶奶嘴裏呼嚕了一聲,像是貓叫。胖三用力的拔下刀,刀口處的傷口就像二奶奶張開的嘴,一個黑洞,卻沒有絲毫的液體滲出。而二奶奶依然朝著胖三走過來,並且雙手動了!雙手迅疾的掐住了胖三的脖子!
胖三也沒估計到,看似動作遲緩的二奶奶竟然如此迅猛,以至於他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就著了道。
看似瘦弱如雞爪的二奶奶,手上的力度卻令胖三感到恐懼,那是一種堅硬如鐵的力度!隨著二奶奶的手指不住的擢攏,胖三也感到了身體的拘攣……
這時,就見不遠處一個身穿青色道袍年輕人飛快的跑過來,手裏舉著一個奇怪的東西,狠狠地衝二奶奶的後腦勺砸了過去:“操,讓你嚐嚐吳爺黑驢蹄子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