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裏頭全是汗,緊張地盯著月梅。
這個是仇人,辰兒落入她的手中,怕是……眼眶裏蓄滿了淚,心裏頭慌得不得了。
月梅抬起頭,眸子落到楚思九的臉上。
唇角緩緩地勾起來,“楚氏,你也有今日?”
話音剛落,隻聽得“啪”的一聲,月梅的臉上被突如其來的一記馬鞭抽中,立時現出一條血痕。
“好好說話。”聲音冷冽之極。
月梅慘笑,“皇上,她跟別的男人跑了,還生了孩子,您還是護著她。”
楚思九不想聽這些廢話,責怪地瞪一眼東方昊,“別打她,讓她講。”
月梅知道今日必死無疑,也就敞開了講。
“皇上,我身家清白,被老太爺看中帶入了慕容府。老太爺說讓我給您做通房丫鬟,再做侍妾,若生了孩兒,您又登上高位,至少是一個嬪位。原本,我的一生是清楚明白的,而且我還深深地愛慕您,願意為您做任何事情,哪怕用命去換。可是,就是因為楚氏,她攔了我的路,把我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我恨她入骨,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東方昊蹙起眉頭,剛想說什麼。
“讓她說。”楚思九在邊上壓住他,這種話於她而言都是耳過風,她要聽後頭的。
能夠在東方昊麵前暢所欲言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月梅嗬嗬地笑起來,“楚氏,你竟然能生孩兒,真是太讓我意外了。昨日晚上,我原本可以弄死你,還有你的那一對寶貝孩兒。可是不,我實在是太恨你了,我要讓你活著受那剜心挖肺的苦楚。”
楚思九的眸子凜起了,厲聲道,“你把我兒子弄去哪裏了?”
月梅瘋了一般,仰天大笑,“總之你這輩子也見不著你兒子了,以你的脾性一定會四處去找,找不到就心肝俱焚。你想過輕鬆快活的日子,那是做夢啊。”
東方昊的麵色陰蹙,眸底浮出殺氣,“你殺了那孩兒?”
月梅已經陷入瘋狂地癔症之中,聲音顛狂,“怎麼會,活著才有希望,才能讓她不斷地追尋……”
肖劍目瞪口呆地看著。
揚起頭,正好看到楚思九飛濺而起的淚花兒,心裏頭愧疚交加,單膝跪下,“如夫人,肖劍對不起你。”
若不是他非要保這個瘋女人的命,哪裏會有今日的局麵。
水寒冰一直很冷靜,蹙著眉頭觀察著。
他與雲鴻有過交流。
是個女人,輕功極好。而且,她的手上是空的,沒有辰兒。
所以,她必定有幫凶。
腦子裏的那個線頭一直在,卻死活扯不出來,眉頭愈蹙愈緊。
突地,他眸光一閃,“昨日哪輛馬車出去過?”
東方昊掉頭看他,“甚意思?”
“昨晚我追出去的時候,隱約看到一輛馬車往東南方向駛去。那個女人跑的時候,手上是空的。有可能,她把辰兒塞給車夫了。”水寒冰分析道。
他這話一說,邊上立時有人講,“徐轍,昨日你駕了馬車出去,早上才回城的。”
颼……颼……颼……
象是寒風刮過,好幾道森冷的眸光掃過去。
那個叫徐轍的車夫,麵色煞白,連滾帶爬地從車上頭摔爬下來。
伏跪到地上,抖成了一團。
“皇上,小的交待,小的全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