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欣鼓舞地奔出去,圍著驊騅馬轉一圈,口中嘖嘖稱道,“好馬,果真是好馬啊。”
之後的行程超級的順利。
小個子殺手是土著啊,水澤通這裏人麵兒熟,悄悄地,幫他們聯係了一條好船。
“船夫是我二伯,他那條船是今年剛置的,成色新,坐著舒服。”
完了還搞了輛馬車,簾子一拉上,誰都看不見他們。
殺手時常需要跑路,他這裏是交通點,時不時會做一回中介,因而套路很深。
“孤狼大哥,你們一離開,我立碼鎖門走人,我走的道沒人知道。”挾一記眼,妥妥的啊。
有了這個地頭蛇的幫忙,半個時辰後,水寒冰與楚思九已然坐到了船上。
船篙一撐,一江春水向東流……去鳥。
楚思九伏在船倉裏,掩了一半的身體,輕聲問,“那個是肖劍吧。”
水寒冰淡淡地“嗯”一聲。
眼眸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地說,“他們的速度倒是挺快。”
楚思九也是納了個悶了,明明她有精致算計,亦有隱匿蹤跡,東方昊那貨咋就能咬得也死死的呢?
而且,若不是她臨時起意,想到刺殺的這個大事件,這會兒搞不好已經與鳴沙那支小分隊……短兵相接了。
輕咳一聲,又抿一記唇,揚起聲音,“船夫,這船直接就能到白城麼?”
“可以啊,隻是需要些時日,客官要耐心啊。”船夫得了不少銀子,心情很不錯的說。
“莫得事,路上有什麼好吃的,記得停下來。”楚思九的歡快性子又上來了。
何以解憂,唯有吃吃吃。
還有一句話:日子還是要繼續過,而且是笑著過。
她打算把這句話當成座佑銘,每日念個幾遍,以抵抗時不時就會泛濫起來的情潮。
水寒冰是個沉靜性子,兀自拿了船夫的漁杆,坐在船邊上釣魚。
楚思九時不時地會瞄他一眼。
五官清雋,臉頰線條分明,眼睛的形狀極漂亮,眼角微微上揚,眸光瑩亮。因為身體尚未處於最佳狀態,麵色依舊顯得蒼白,氣息也是寒涼。但是不知道為何,楚思九總覺得他心情不錯,清悠自得,向她實踐何為安安靜靜的美男子。
然而楚思九是個耐不住的。然而她也是無奈,不聊不行啊,靜下來腦子裏又要胡思亂想。
尋著話題便與他嘮幾句。
“那個小個子殺手厲害麼?”
“還行。”
“還行是個甚狀況?能打過雲朵麼?”
“不能。”
“這麼菜?”
“菜?”
“唔,就是差的意思。”
“他功夫不是最強,但是他能隱身。混在人群裏,冷不丁的出手,能收到奇效。而且他輕功很好,跑起路裏,沒幾個人追得上他。”
“哦。”
楚思九明白了,這種人天生吃碗飯。
“他有甚外號麼?”
“梁君。”
楚思九的眸子瞪大了,這丫的偷富濟窮,在江湖上也是有名號的,業城街麵上也是時常議論的。
“梁君不是個小偷麼?改行了?”
水寒冰抿唇輕笑,“他的主業是殺手。”
楚思九無語,敢情這丫的不務正業,嫌職幹得比主業還要順手。
得得……都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