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得少,風度自然好,再加上那張俊逸得無以言表的臉,哪個女的見了,小心肝兒都得撲通幾下的吧。
緊一記韁繩,他踏踏地上來,“何事?”
楚思九嘿嘿地笑,“哎,咱們就這麼走了,萬一雲朵來了,找不著你,會不會哭啊?”
水寒冰凜一記眉,沉聲道,“管好你自己。”
話音剛落,他突地凝起眸子,側耳辨起了聲音,“把簾子放下,坐穩了。”
見大神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楚思九這個慫貨立時縮回頭去。抱了一床被子,找了個最佳防守位置坐好。
春環坐在她的對麵,手指緊緊地捏著衣角,甚是惶恐的樣子。她也不容易,自從跟了楚思九,就一直處於驚弓之鳥的狀態。
車隊緩緩停下,鳴沙帶領一班侍衛,擺出防守陣型,沉靜以待。
水寒冰冷眸銳利,手指搭在劍柄之上,蓄勢待發。
一分鍾後,便如楚思九的耳力,也能聽到前方有馬隊踏踏而來。之後,他們也停了下來,雙方隔了百米的距離,對峙而立。
突地,對麵駛來一騎快馬,飛速奔來。路邊草窩裏的烏雀被迅揚的馬蹄聲驚到,撲棱棱地飛起,又嘎嘎地躍上高空。
楚思九的心髒撲騰騰地跳得歡,這麼冷的天,還飄著雪,換到前世的古裝電影大片來看,場麵必定是唯美又壯觀。
但是,把人擱進這個現實場麵中,那就慘而慘之了。
冷啊。
她尚在胡思亂想,春環抖著唇說,“夫人,那匹快馬已經奔到這邊了,卻沒有打鬥聲,是不是說明沒有事啊?”
楚思九一愣,仔細聽了聽,遲疑著說,“萬一是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呢?”
“啥?”春環不懂。
楚思九不搭理,掀了條簾縫,正好瞄到水寒冰的那張無瑕疵的側臉,凜冽又完美。
她悄悄地犯了會兒花癡,又輕聲地問,“寒冰公子,前方要打麼?”
水寒冰似在想什麼心事。
聽到聲音,側過頭看她,眸光複雜難辨,“別怕,莫有危險。”
“哦。”楚思九鬆了口氣,又好奇地問,“這麼個大冷天,又下雪的,哪家的馬隊這麼閑,竟往這邊過來?”
水寒冰默默地看她一會,淡聲道,“我要回一趟絕寒穀,過完年會去找你。”
“啊?啊……”楚思九舔了舔唇,心裏頭波濤洶湧,大神回家過年,自己當然不能攔著。
可是,可是……她害怕呀。
“那個,你是打算去退婚麼?”忍不住還是問一句。
水寒冰不語,麵色平靜地象一麵冰湖。
靜了一瞬,他的漂亮的眸子深深地看一眼楚思九,“我走了。”
說完,緊夾了一記馬腹,踏踏而去了。
“哎,別走得那麼急嘛。”
楚思九急急地探出頭去,卻隻見到一個蕭瑟的背影。
心裏頭莫名地有些沉重,卻也無奈,垂了頭坐回到車裏。
“夫人,寒冰公子走了?”
“嗯呐。”
“哎呀,這可咋整呐,萬一過來一撥殺手……”
春環有點抓狂,手指神經質地摳著掌心。
“如夫人,王爺在前頭等您。”簾子外頭響起肖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