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眼中精光閃爍,隨著手掌的張開,漫的金屑灑落滿地都是。
“敖藝堂兄,長者賜不敢辭!就算你對叔父所做之事心有不滿,也不該將老祖宗賜下的寶物毀掉。當初叔父他一時糊塗與你斷絕了關係,如今他每日裏懊悔不已,老祖宗也將他狠狠責罰了一番,你又何必如此!”
敖烈從賦過人,素來受老祖宗的喜愛,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夠把江皓的事情給龍族老祖宗聽,此時見江皓竟是將龍鱗給毀了,頓時忍不住了。
“老祖宗?”江皓嗤笑一聲,臉上帶著不屑,冷聲道:“那是你們龍宮的老祖宗,和我沒有半分關係!我姓江名皓,高攀不起你們四海龍宮。至於敖藝,在北俱蘆洲的時候便已經沒有這個人了!”
原本的敖藝對北海龍宮便隻有憎恨和厭惡,他這個後來者就更沒有半分的感情,再加上後來的通緝追殺,他不去找四海龍宮麻煩就是大發慈悲了,怎麼可能去認一個所謂的老祖宗。
“堂兄,你這話是何意思?就算叔父一時糊塗,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但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血濃於水,一家人再大的仇怨也沒有化解不了的法!”敖烈上前一步,繼續勸道:“再,你雖然遇到了一些危險,但如今不也沒有什麼事嗎?你還是跟我……”
嘭!
一道金光陡然迸射而出,打在了敖烈的身上,直接倒飛出去,撞在了牆壁之上。
“笑話!這麼,我沒有被人殺死,反而不對了?”江皓冷笑一聲,他原本對這個龍太子並不反感,從之前聽到的對話來看,他無論是心性還是處事作風比那龍二太子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但現在聽他這麼一,頓生不喜,連話都不願多。
到底,還是雙方的觀念不同。
哪怕江皓穿越至今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也習慣了仙俠世界的生存方式,但現代人身上那種以自我為中心、自由自在我行我素的觀念反而更加嚴重。
而在敖烈眼中,宗族血脈才是最重要的,要遠在個人生死利益之上,是以他的話在江皓聽來自然是刺耳不舒服,原本的些許好感頓時化為虛有。
噗!
敖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剩下的話頓時噎在了喉嚨之中,張了張嘴,不出半個字來。
“你……”墨龍臉上怒色一閃,在他看來敖烈完全是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而這須……蛟魔王目無尊長,先是將老祖宗賜下的寶物毀掉,現在又肆意擊傷三殿下,實在是不可理喻。
“我什麼我?”江皓眉頭一挑,眼中凶芒閃爍,冷聲道:“在我洞府之中擅自出手,一口一個孽畜,你當自己是誰?我還沒有找你算賬,自己倒是蹦出來了!”
江皓右手一翻,朝著墨龍抓了過來,手掌不大但偏偏給人一種地傾覆的錯覺。
正是神龍九變!
不過如今,江皓已經徹底融會貫通,真正的成為了自己的招式。
轟!
隱隱約約之間,好似有一條五爪金龍迎麵撲來,仰一聲長嘯,地變色。
“啊——”
墨龍發出一聲惶恐至極的叫聲,身子陡然化作了原形,但隨著江皓的手掌淩虛一合,身子開始陡然變,直到化作了三丈長短。
一道金光從江皓袖中飛出,上麵散發著四色氤氳,赫然便是江皓的法寶四象索。
四象索纏繞在了墨龍的身上,好似馬韁一般從他的口齒之中穿過,另一端則連接在了玉輦之上,任那墨龍如何掙紮都逃脫不開。
“我正好還缺一個拉車的,就你了吧!”江皓右手一揮,四象索上光華閃爍,墨龍頓時安靜了下來,他的眼中滿是屈辱仇恨之色,但一身法力已經被江皓封住,沒有半點辦法。
“敖……須臾大王!”龜丞相被江皓冰冷的目光一掃,頓時改了稱呼,求饒道:“當初我們是不知道您的身份,這才有所冒犯!求大王寬恕了墨龍將軍,饒過他這一回!”
江皓冷哼一聲,理都沒有理會,如果當初不是他實力進展飛速,當初在北俱蘆洲的時候便已經死了,如果不是他今強過那墨龍和鼇龍,那他的下場絕不會好到哪裏去。
想要在這個講拳頭的世界裏和別人講道理,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講拳頭已經講贏了。
顯然,他們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