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劉文,你是中國人嗎?你也會講漢語?”劉文把手槍放下,問道。
“是,我是中國人,沒想到這蘇聯的軍事基地裏還有中國科學家,你應該不是我們中國援助給蘇聯的科學家吧,這方麵蘇聯還不至於讓我們來援助吧?”鍾離茉問道,心理懷疑起來,這個劉文,和2017年那個劉文,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2017年那個劉文看起來是不認識自己的,不過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鬼知道2017年的那個劉文是不是裝出來的。
鍾離茉現在麵臨的是一個曆史悖論問題。
如果自己的穿越是偶然,有對曆史產生改變的話,那麼2017年的那個劉文應該是在1973年這一刻劉文看見鍾離茉的時候,就會有這個記憶。
那就是說,在鍾離茉穿越之前,劉文事先是不認識鍾離茉的。
可是在鍾離茉穿越以後,在這一刻劉文見到了鍾離茉,那麼現在2017年那個劉文應該記憶裏是有這一幕了。
鍾離茉轉念一想,如果自己死在這裏,死在劉文麵前,那麼劉文的記憶裏就應該有這個記憶,鍾離茉死他眼前的這個記憶。
可是如果自己死在這裏,死在1973年這個時空,那麼2017的鍾離茉就不複存在了,2017年鍾離茉所做過的事,就再也不存在了。
可是她其實是做過的,如果2017年的鍾離茉不存在了,那麼在2017年的劉文的記憶裏,鍾離茉就隻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中國人,最後死在異國他鄉。
可是如果因為鍾離茉的穿越改變了曆史,使得1973年的劉文死去了,而1973年的劉文和2017年的劉文又恰巧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麼2017年的劉文就不存在了,那麼2017年的鍾離茉就應該還關在那個牢房裏,不會出來了。自然1973年的鍾離茉也不存在了。
所以說,如果鍾離茉想要回去,就隻能殺掉眼前這個劉文,那麼2017年的劉文就不存在了,就不會幫自己逃出去了。就不會發生穿越的這種狗血事件了。
等等,我怎麼想到殺掉劉文了?
鍾離茉趕緊給了自己一巴掌,還不知道眼前這個劉文和2017年的那個劉文是不是同一個人呢。鍾離茉也太敢相信一個人的樣貌隔了四十四年還會沒有變化的。
劉文遲疑了一會兒,歎口氣說道:“我的確是中國人來的,不過我是被抓到這兒的。我不是什麼科學家,這是我偷來的衣服,原本想混在那些蘇聯科學家裏麵一起逃出去的,結果被他們看出來,然後就被扔在這裏了。”
這餿主意也能想出來,你和斯拉夫人長得根本不像好麼,戴個口罩也好啊。鍾離茉在心裏吐槽道,繼而問道:“那麼劉先生,你知道這裏是什麼狀況嗎?”
劉文沒有回答,而是走到門口四處張望了一下,隨後把門關上,對鍾離茉說:“這裏已經完了,要是再沒有找到辦法出去,我們一定會死在這裏的。”
鍾離茉拿著槍在這房間裏麵晃了一會兒,看了一些沒來得及帶走的文件。這些文件相對來說沒那麼重要才沒帶走,不過鍾離茉還是看得出來,這些文件裏麵的內容,是兩種不一樣的研究。
鍾離茉拿著一紙文件問道:“這些蘇聯人在這裏幹什麼?又是拿人體做實驗又是挖洞的。”
這些文件上麵的內容設計到挖掘和人體實驗,顯然這裏的研究是不止一項的。
劉文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了解的應該比你多,這些蘇聯人在搞什麼長生不老藥。”
鍾離茉聽了心裏一抽,長生不老藥,挖掘,難道說,這些蘇聯人是在挖成吉思汗的墓嗎?畢竟李時珍最後留下的信息是,自己一路向北,去了成吉思汗的墓,難道說這些蘇聯人也是在挖成吉思汗墓嗎?如果蘇聯人早在1973年就挖出了成吉思汗墓,那麼自己做的這一切豈不是無用功了?
鍾離茉趕緊按著劉文的肩膀問道:“告訴我,這些蘇聯人是在挖什麼東西?”
劉文見鍾離茉這麼緊張的樣子,眼角一暗,說道:“這個我也是不太清楚。不過蘇聯人什麼也沒找到,他們的研究也隻是在那些可憐的政治犯身上做實驗罷了。”
“那些怪物都是人形的,”鍾離茉想了想,問道,“其實,那些怪物,就是那些被蘇聯人用來做人體實驗的可憐家夥吧?”
劉文點點頭,說道:“是的,太慘了這些家夥。”
可是,鍾離茉知道,劉文一定藏著什麼秘密沒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