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爾斯露出一個苦笑,聲音顯得苦澀道:“我有別的選擇嗎?”
海倫窘紅著臉,湊上紅唇,輕輕送上一吻道:“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的犧牲大,這樣總行了吧?”
“我這不是虧大了嗎?一個吻就換去全身的真氣。”雷爾斯揚高眉峰,一翻身攬住海倫的腰肢,一手按住她的後腦,昏天黑地的深吻下去。
好半晌,被吻得滿臉通紅的海倫才掙脫他的懷抱站了起來,微嗔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老是做這些無賴的事情……”
雷爾斯勉強著站了起來,雖然失去了真氣,但體力卻在慢慢的回複當中,望著咬著下唇的海倫,抹了一下嘴唇,笑嘻嘻道:“為什麼不能?想當初吻你之時還給你揍了一頓,現在還不趁機取回本。嗯,好香,看起來有一陣子不能漱口了。”
海倫微一愕然,立時又玉頰生霞,“啐”的一聲道:“無賴!看我以後還理不理你。”
“好啦!你們倆口子不要在這裏打情罵俏,要打也要回營裏再打,這裏死這麼多人怪陰森的,你們不怕,我老頭子膽子可小。”李清在旁看不過眼,截入他們當中來斥笑道。
海倫嚶嚀一聲,困窘著轉身就跑。
雷爾斯摸摸鼻尖,撿起黑魔劍斜眼瞪向李清道:“將軍你也太會煞風景了吧,這時你應該走得遠遠的才對啊!”
“嗬嗬……”
李清聳聳肩哈哈笑著正想揶揄雷爾斯兩句,倏地,一道白色纖細身影在城牆的另一方出現,眨眼間竟然來到雷爾斯的麵前,雷爾斯吃了一驚,忙將黑魔劍擺在身前,作出防守的姿態。
白影並不停留,在我身旁一閃而過,帶出一襲香風,一聲銀鈴般的笑聲,恍惚間一團東西塞入他的手掌間。
“什麼人?”李清大聲叱喝道。
雷爾斯則低頭往手掌間望去,一張折得四四方方的淺紅色小箋,上麵赫然寫著,
“月上樹梢、人約黃昏,沐衣等君、過時不候。”
“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李清麵色凝重,走近雷爾斯身邊關切地問道,驀地目光停留在雷爾斯手上的紅色信箋上,訝然追問道:“那個人是來送信給你的嗎?信箋上寫了些什麼?她又為什麼如此鬼魅地對我們避而不見?”
“沒有什麼,我們現在還是想辦法放下吊橋讓公主她們入城吧,海倫一個人的力量可能弄不了吊橋的機關。”雷爾斯把信箋收入懷中,對李清的說話避而不答,指著遠處正在搬弄著大絞輪的海倫摧促說道。
照信箋上所寫分明有點情書的味道?如果真是的話,這可是自己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收到女孩子送的情書,又怎麼能讓你知道?雖然是有點對不起海倫,但好歹也先瞧瞧寫信給自己的女孩子長什麼模樣嘛!嘿嘿。
雷爾斯心中洋洋得意。
“小心點,在這個亂世之中,不管是什麼人送信給你,最好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付,不然就會像我一樣,給相交十幾年之人計算了都不知道。”李清眯起眼警告,顯而易見是對他岔開話題有點放心不下,怕他重蹈覆轍。
可是剛才那個女的究竟是誰雷爾斯也並不認識,但他也不說破,向著李清微微一笑道:“好!我知道會怎麼樣去做了,謝謝李將軍的提醒。”
李清見雷爾斯並沒有把他的忠告放在心上,歎了一口氣後道:“你和海倫一樣稱呼我為清叔就行了,記住我的話你自己小心一點吧。”
雷爾斯點點頭,然後和李清一起來到斐萊都城的城門上絞輪處,海倫餘嗔未退,瞪了雷爾斯一眼,道:“時間緊迫你還不過來幫忙,在那裏看什麼?”
看樣子海倫已經原諒自己了,雷爾斯呆了一呆,才歡欣著上前推動絞輪,三個人齊心協力地一起絞動絞輪上的粗鐵鏈,通過牆上的鐵圈滑軸很快就使得下麵的吊橋一步步地放了下來。
“好了,我們到下麵打開城門就行了。”雷爾斯身體靠在絞輪邊氣喘籲籲地道,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想不到現在隻不過動了一點體力勞動身體就疲憊成這樣,看來自己真的是沒有用了,但話說回來,隻不過施展一個犧牲魔法就使得自己全身充沛真氣消失貽盡?這代價未免太大了。
難道說一個魔法師一生之中隻能施展一二次“犧牲魔法”?老頭子的話猶在耳,雷爾斯卻不信邪,一定要想個辦法解決這個禁忌魔法反噬的問題,雖然這是連老頭都沒有想出辦法解決的問題,但自己卻一定要找出來,不然身上的真氣不能回複過來事小,禁忌魔法能隨手施展出來才是每一個魔法師追求的最高境界,如果自己能達到的話,亞西亞大陸還有誰人可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