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譚西出差後,郝美美便在譚西家擔起了照顧譚西姥姥的重任。

一方麵是和柳岩賭氣,有種你別回來,更別來找我;再一個就是聽到譚西居然和車曉,那個傳說中的基佬真的假戲真做,還領回來了結婚證,她就驚訝地一宿沒有睡好。

這就好比在數學課上聽到那個數學老夫子說本來是兩條平行線,卻突然打破常理相交到了一起那般,其愕然程度簡直不亞於媲美譚西解開了哥德巴赫猜想的意思。

所以,乘譚西出差的時間裏,她打算從姥姥這邊探探到底是怎麼回事。

總覺得這些日子裏,這個譚西前後變化不是一般的大,千萬不要吃虧的好。

這不,譚西一走,郝美美就端端正正地坐在姥姥的麵前,開始和姥姥談天說地。

為了不受打擾,郝美美幹脆支走了車曉請來的那個護工,親自給姥姥端茶倒水。

姥姥對這個乖巧可人的郝美美印象不錯,一來是她是譚西為數不多的女性朋友之一,二來主要是這個郝美美前不久剛結婚了,這正好給自己的譚西帶帶喜氣。

如今,老人家一邊喝著郝美美精心泡的茶,一邊仔細打量著這個漂亮的女孩子,一邊心底感歎,還是結婚好。

你看,這女人一旦結了婚成了家,就是不一樣,這個郝美美更是變得越發好看了。

而且,她看到這個郝美美這麼鞍前馬後地趁譚西不在的時候照顧自己,肯定譚西的終身大事她也沒有少操心。

心裏這麼想,嘴上也這麼說了出來,這感激之情也是溢於言表。

“美美啊,姥姥得感謝你啊,西西這孩子,我是勸不了,幸虧有你這樣的好朋友……”

一看老太太一邊滿意地咂著嘴裏的茶,說著如此暖人心的話,郝美美感動之餘還有那麼點慚愧,這姥姥說的是哪一出啊。

剛要說話,門外傳來敲門聲。

郝美美應聲開門,原來是剛離開的護工。

隻見護工手裏拎著一袋東西,遞給郝美美然後細聲細氣地說道,“麻煩您,交給老太太,這是車先生給她老人家訂的補藥,都煎好了,早晚各一袋,其它的都放冰箱裏……”

如此囑咐完之後,護工這才放心走了。

郝美美拎著中藥放到冰箱裏,一邊聽姥姥滿意地開始絮叨,“這個車曉啊,依我看,就是個實在人。我家西西能找到這樣的主兒,那是上輩子、啊,不不,是大上一輩子修來的福氣都不止。他對西西好的那叫一個沒法說,連我這個老婆子都跟著沾光……”

郝美美一邊聽老太太眯著眼睛樂此不疲、如數家珍般地說著車曉的優點,一邊心裏盤算著,這正好,省得自己去問了。

不過,看著姥姥那滿臉的皺紋笑得如同盛開的菊花,郝美美反而疑惑了,這個車曉,真的有她說的那麼好?

不過,看姥姥的臉色、看她手邊的那根拐杖,還有剛才護工送來的補藥,那可真不是假的,還有那個護工,每天定點上門做早飯,輕手輕腳,做好飯這才慢慢進門去叫老太太,而且,做的飯說實話,郝美美都覺得比自家那據說有一級廚師證的保姆做的都好吃。

反正,據郝美美的細心觀察,這個車曉確實是用了心,怪不得譚西動搖了呢。

再或者說,這個車曉誠意很足啊。

“姥姥,譚西她和車曉,是不是很對眼啊?”郝美美一邊給老太太倒茶,一邊問道。

一說這,老太太又打開了話匣子,不過,這回是眉間帶著淡淡的憂,“美美啊,不是我說西西,你也得常勸著點她,這孩子,從小就養成了這個脾氣,對誰都愛搭不理的,我看,這個車曉也不定沒受她的氣……”

車曉居然受譚西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