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內,薑蕊感到蠱蟲的躁動不安。隨即一個翻身,查看茗幽的動向。就在這時,一名隱衛忽然出現在背後,單漆跪地,低頭道:“侍神大人,茗幽被懷疑是縱火燒毀藏書閣的元凶,現已被捕入獄了!”
薑蕊倒吸了口氣,看著眼前盆中的蠱王,冷聲道:“王知道了麼?”還沒等隱衛回答,就見她自問自答道:“明日辰時,在大殿審訊?”
“是的!”隱衛應答道,心中滿滿都是敬佩,侍神大人果然是料事如神,連詛咒之子都能預測。
薑蕊將盆的蓋子蓋上,冷聲吩咐道:“備馬!進宮!”
“是!”
……
“薏瑤!”
南晝王被這突然闖入的人,嚇了一跳,隨即喝退了仆人,才對薑蕊開口道:“看來,你都知道了。不愧是我南晝的侍神大人。”
“為何將茗幽交給——遠之霽?!遠之恒不才是調查此案的人麼?!”薑蕊的語氣裏沒有了以往的平淡無波。
芮薏瑤似有無奈地說道:“遠之霽說要將功補過,我也不好說什麼。”
“將功補過?!難道你還不了解遠之霽的脾氣?什麼將功補過!當初讓他將功補過調查此案的時候,他不是一再推脫身上有傷。現在等到遠之恒抓到人了,他又來說什麼‘將功補過’?!真是可笑至極!”薑蕊滿是冷笑。
“遠之恒起初也不願讓出,可是,遠之霽搬出齊晟候,你知道的,現在還不是和他們鬧開的時候,所以我也隻好先由著他們了。”
“薏瑤!你怎麼可以這麼糊塗?遠之霽是什麼樣的脾氣,茗幽落到他的手上,還不得屈打成招!”見芮薏瑤狡黠的黑眼珠正微眯著打量著自己,不禁蹙眉怒道,“薏瑤!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我聽著呢。”南晝王一個轉身坐會王位上,“我不僅聽著,我也看著。薑蕊,那日,從清心殿出來後,你對茗幽的態度可謂是扭轉乾坤。若不是我了解你的實力,我都要懷疑被種蠱的不是茗幽,而是你了!”
南晝王眼中閃現著戲謔的微芒:“這茗幽,倒還真是厲害!連我南晝的侍神大人都能收攬其心。”
薑蕊頓了頓,收斂了自己的失態:“我隻是以事實而論!更何況,這件事,的確有蹊蹺。如果茗幽真的是縱火之人,那我的蠱蟲肯定出了問題!我的蠱蟲並沒有告訴我茗幽做過這樣的事情!但那日,我卻卜算到有雪焰的刺客潛入我南晝!”
“雪焰?!哼,顧楓還真是不停歇!爪子都敢伸到我這裏來!”芮薏瑤沒有絲毫懷疑薑蕊的占卜,聽到‘雪焰’也是眉頭緊蹙,“當初說好了,各憑本事。如今,見茗幽在我手上,就開始按耐不住了麼?!”
“隻怕事情還沒有這麼簡單!薏瑤,現在真的不是將‘詛咒之子滅元’的時候!”
“好了,薑蕊。我以命令遠之霽不得擅自用刑。我想,他也不敢輕易亂來。”
薑蕊歎了口氣:“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