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嗬嗬,這……這是老毛病了。”陳樹看向陳誠的眼色有些忌憚,不過,他也不會傻將方才的事情直接說出來。
陳誠既然是裝作不知,那他當然也得裝聾作啞。
不過,此時他心中已經是確信了,陳誠的背後,有著一個無比的強大的存在!
鄭秋也是覺得有些奇怪,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流鼻血,不過此時他也是隻能笑著解釋:“沒錯,這確實是陳樹的老毛病了,陳誠先生不要見怪。”
陳誠盯著鄭秋的眼睛,覺得後者的眼神清澈坦蕩,似乎是完全不知剛才的事情一樣,但是事實上,隻要是有點意念的人,都是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方才激烈的意念碰撞。
陳誠心中警惕起來,鄭秋這人要麼就是真的不知道方才的事情,要麼就是心機深沉,故作不知,而且掩飾的完美無痕,而以對方鄭家二子的身份來看,明顯是後者的成分居多。
跟這種人打交道,必須要慎之又慎。
似乎是察覺到了陳誠麵色不善,鄭秋也是嗬嗬笑了兩聲,並沒有在問深層的原因:“既然陳誠先生不願意出售,那我們倒也是不好強求,不過,還請陳誠先生相信,我鄭家是誠意想和陳誠先生合作,開出的條件,不會比另外兩家差。”
“當然,我們也是願意跟陳誠先生交個朋友,”鄭秋麵露微笑,“所以有件事情,要知會一下陳誠先生。”
“什麼事情?”陳誠問道,對方既然是在這個時候說出來,那麼這件事情必然是與他密切相關。
“實不相瞞,根據我們在太叔家的眼線傳回的消息,太叔寒最近要對您下手,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是有什麼衝突,但是我卻不得不提醒一句,太叔寒此人心腸狠辣,陳誠先生還是早作準備才是。”
陳誠的眼睛微眯,要是說太叔寒此人心腸狠辣歹毒,他是一點也不懷疑,但是要說太叔寒要對他出手,確實有些動機不足。
他和太叔寒之間的衝突也是僅限於那場賭約而已,而身為寒山城機關術第一天才,太叔寒總不至於對於磊磊如此沒有信心,竟然是要通過這種手段。
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陳誠覺得對此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多謝鄭少爺提醒了。”
鄭秋微笑著起身:“不必客氣,陳誠先生如果覺得自己應付不了的話,可以來鄭家,鄭某定能護的先生周全。”
送走了鄭家的兩人,陳誠卻是將目光放在了靳鵬身上。
“方才那道意念……是你?”陳誠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身邊竟然是有著這麼一個絕頂高手,但是除了靳鵬之外,陳誠卻是實在想不起還有什麼人。
靳鵬點頭:“如果硬碰的話,你不是對手。”
得到了肯定回答,陳誠也是不由得汗了一下:“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厲害。”
“厲害?”靳鵬麵露苦笑,他看向自己的雙腳,“如果真的厲害,又怎麼會被人切斷了腳筋?”
說到這兒,靳鵬似乎也是有些落寞,他調轉輪椅,就是要推進屋裏去。
陳誠心中卻是忽的一動,他說道:“對了,方才我在浞河邊上的時候,見到兩個人,好像是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