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孟儒滿臉的驚訝。
“中文這麼流利?”
杜劍南微微一愣,眼睛裏麵含著銳利。
“回東京以後,就被當做侵略中國的間諜培訓,不過一想到回中國數月,甚至幾年的潛伏,冒著砍頭的危險,偽裝成啃窩頭吃野菜的——;關鍵的是,我身上流著中國的血,不願意殘害中國人!”
村上宗換及時改變了話風,努力的要把自己塑造成為一個身處敵營,然而一心向往中華的高尚而偉大的人。
“滾你馬的彈,你上飛行學校,當飛行員幾年了,中文還這麼流暢?”
杜劍南看了一眼腕表,開始不耐煩。
站起來右手握著凳子靠,就想砸人。
“我滴老實交代,老實交代,我滴在航空隊,也經常負責教中文;”
一看杜劍南握著凳子要揍人的舉動,村上宗換臉色就發白。
連忙討好的道:“昨不是我勸他們,就是投降了國內也不會知道我們5人究竟是誰,不然不是被活活燒死,就是摔死喂野獸,他們4個也不會投降;而且我是駕駛員,我不同意,也不可能迫降。”
“啪!”
“啊——”
杜劍南突然掂起椅子,倏然掄起,一把將村上宗換,狠狠的砸翻在地。
“杜隊長!”
劉孟儒震驚的站了起來。
“饒命,疼痛,疼痛!”
村上宗換老練的蜷縮身體,雙手護著腦袋,在地上慘叫求饒
“啪,啪,啪!”
杜劍南又狠狠的砸了村上宗換幾凳子,‘嘩啦’一聲。
把凳子丟在一邊。
“村上宗換,村上宗換,換你麻痹的祖宗!不揍你個孫子一頓,老子意難平!你再苦難,都不是你拋棄祖宗,認賊作父的理由!”
杜劍南把煙放在桌子上麵,打火機的旁邊。
望著在地上抱著腦袋看不清神情的村上宗換道:“以前的事情,老子今給你翻篇了,今後是人是狗,自己的路,你自己看著走!”
村上宗換捂著腦袋躺在地上,聽著離開的腳步聲,看押室重新的上鎖聲。
然後,就寂靜下來。
他慢慢的坐了起來,坐在青磚地上。
“嘶——”
村上宗換感覺背上,腿上,火辣辣的疼。
總共砸了五凳子。
一凳子在左腰,實現擊倒。
兩凳子在後背。
一凳子在左腿肚子,一凳子在右腿肚子。
村上宗換疼得額頭流汗,拉起庫管。
看到右腿肚子一片烏青,估計等一會就腫了。
杜劍南的五凳子,既是不爽出氣,也是提前出手,消除明飛行時,可能的隱患。
“手真毒,而且還莫名其妙。”
村上宗換當然知道,杜劍南就是逼迫他投降的那個飛行分隊的分隊長。
就是不明白自己當俘虜以後,按和這個戰鬥機飛行員不會有交集了,卻帶著翻譯專門跑過來砸自己五凳子,是不是太無聊了?
望著桌子上麵的煙和火機,他伸手拿下來。
牌子是‘好男兒’。
畫麵正麵是一個中國軍人持槍筆直挺立,後麵畫麵是一個中國農民戴著草帽,正在田間勞動。
“哢!”
村上宗換抽出一支點上,躺在地上長長的吸了一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笑得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