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北顫聲道:“大嫂!一別十六載,這些年過得可好?”
那女子正是顧天鷹的妻子柳青衣,隻聽她說道:“多虧你,饒我們一命!”
葉思北又是一愣,急道:“嫂嫂,連你也懷疑我?”
顧連城聽見葉思北稱呼柳青衣為‘嫂嫂’,踏前一步道:“你是……你是我娘嗎?”
柳青衣之前已聽見唐雲和葉思北的談話,早想見自己的兒子,隻是沒有經過唐雲的同意,隻得忍耐著,如今見顧連城問自己,一看他相貌,確實與顧天鷹一般模樣,當即柔聲道:“小鷹!我的兒!”
顧連城聽她喚自己的小名兒,但一時又無法接受,畢竟分別時尚小,早已記不清當年的事了,因此,又發起呆來。
柳青衣疾步走來,一把抱住他,頓時淚如雨下,哽咽難言。
顧連城雖不記得娘親的容貌,但那母子間血濃於水的異樣感覺,不得不讓他心裏一暖,眼淚緩緩滑落。
葉詩靈若雨見此情景,又想起她二人都沒有娘親,早已哭紅了眼睛。
廖不平見到了日思夜想的柳青衣,幾次想開口說話,但見柳青衣的目光一直在顧連城的身上,幾乎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幾次張嘴,又強行把話憋在喉頭沒有說出。
良久,顧連城與柳青衣止住哭聲,但仍淚流不止,葉思北輕聲問道:“嫂嫂,曉婉她……她還在嗎?”
葉詩靈知道曉婉是自己娘親的名字,急忙盯著柳青衣,看她怎麼說。
柳青衣聞言頓時怒道:“二弟,你還敢提曉婉?那堡主之位就那麼誘人?讓你殺害了結義兄弟,還拋棄了妻子?”
葉思北顫聲道:“她還活著嗎?”
柳青衣冷聲道:“曉婉活著,不過,她不想見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葉思北一怔,吼道:“她在哪?我要見她!”
話音未落,一個三十多歲的黃衫女子緩步走出人群,葉思北脫口道:“曉婉!你果然活著!”
葉詩靈往前一步道:“爹,她是我娘?”
那女子一怔,顫聲道:“思北,她是我們的女兒嗎?”
葉思北悲喜交集,說道:“曉婉,十多年未見,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些年,我和靈兒找你找的好苦!”
程曉婉一皺眉頭,哭道:“思北,你不用假惺惺的!當年,我讓四弟帶著小鷹先走了,後來,你和顧大哥說了一些話,顧大哥曾解開你臉上的黑布,我和青衣姐都看到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葉思北聞言渾身打顫,咆哮道:“不!不!當年的八月十五,我答應沈天星去殺‘天山三傑’,根本不曾回堡,一定是有人嫁禍於我!一定是這樣的!……”
唐雲冷聲道:“這麼說,那晚你是和沈天星在一起了?”
葉思北說道:“沒有,那天沈天星正為靈兒醫病,沒有和我一起去,再說了,區區天山三傑,我也沒放在眼裏,又何須別人幫忙?”
唐雲又道:“那天山三傑已死,還有誰可以作證?”
葉思北愕然,歎氣道:“三弟,這其中必有緣故,隻是我一時無法解釋,你給我一個月時間,我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唐雲怒道:“二哥啊二哥!你曾是占山為王的草寇,大哥打敗了你,不但沒有捉你去請功,還私自放了你,並和你結了兄弟,沒想到你懷恨在心,不但奪了堡主之位,還殺了他!真是禽獸不如!”
葉思北再也忍不住了,罵道:“唐雲小兒!你欺我太甚!”言罷騰身而起,淩空發起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