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佚名
兩個人都在戰爭中失去了一隻手,一個人失去了左手,一個人失去了右手,但他們互相配合,用各自的一隻手有節奏地擊打對方的手,那樣的開心、響亮缺憾常常撕扯向往,也常常粘合美麗。
傑米·杜蘭特是20世紀的偉大藝人之一。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一天,他被邀請參加一場慰勞退伍軍人的演出。可因為演出安排得太緊張,他遺憾地告訴邀請單位,自己隻能夠做幾分鍾的獨白。主辦單位前來邀請他的負責人還是很高興他能到場,欣然同意了。
當傑米·杜蘭特走到台上,掌聲立刻潮水般響了起來。這樣的場景,傑米·杜蘭特早已經司空見慣了,可奇怪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做完獨白後沒有按照事先和主辦單位說好的,立刻離場,而是表演起來,15分鍾、20分鍾、30分鍾……這一場演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因為,這幾乎是傑米·杜蘭特最近一年以來時間最長的一次演出。
當傑米·杜蘭特鞠躬下台,主辦單位的負責人攔住要匆匆離去的他,感激而又詫異地問他怎麼會改變計劃。傑米·杜蘭特說道:“我本打算離開,但我沒有辦法離開,因為我看到了第一排的兩名觀眾……”原來,在第一排坐著兩個男人,兩個人都在戰爭中失去了一隻手,一個人失去了左手,一個人失去了右手,但他們互相配合,用各自的一隻手有節奏地擊打對方的手,那樣的開心、響亮……
我的心在這個故事前顫抖著、澎湃著,似乎,那兩隻相互擊打著的手發出的響亮的聲音穿透著半個世紀的風塵流變,擊穿著我的肌膚和心骨。我知道,能夠讓這聲音悠揚不息的,是那雙拍打的手背後的愛戴和尊重,想必,讓傑米·杜蘭特臨時改變計劃,超時表演的也是這份愛戴和尊重吧!而真正讓我震顫的是——即便我們缺少了一隻手,也具備撼動他人的能力啊!
當我們的條件受到損傷,當我們的能力被命運打折,我們仍沒有理由氣餒和頹廢。因為,我們還可以從身邊的人的身上合作出我們的心意、激情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