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裝一下。”趙胖子瞥了一眼道:“給初言送去。”
趙飛一言不發,手上動作飛快,把五截短棍組裝成一根長棍。
趙胖子滿意的點點頭,自言自語道:“我可是下了重,投在你身上呢。”
這些日子,外麵的事情沒有人來影響初言。得到初言首肯應聯武賽,趙胖子就給了他絕對的安靜,任憑他去參悟武道。
初言此刻就像機械一般重複著幾個動作,刺、砸、橫掃、回馬棍,聞道餘的一句話讓他感觸良多,“任何基礎武技,練到純粹、極致,隨心所欲,就可以媲美高階武技。”
精雕細琢的棍拿在手上,配合震蕩力,一遍遍不厭其煩的練習。簡單明了的動作,練到極致就是絕招。所謂的天賦,所謂的出神入化,都是靠汗水積攢起來的。從小時候起就習慣了一個人上山砍柴,對他的心性養成很有意義,沒有人和他說話,耳邊隻有棍揮灑出的風聲,哪怕累的像條死狗趴在地上大喘氣,他也沒有想過放棄。這些會比剛開始學砍柴還累嗎?可還記得那時候背著柴,腳踩了滑,從上麵滾了十幾個圈到下麵渾身難受還得忍著痛,假裝若無其事把柴背回家?可還記得爺爺生病感冒發燒,他一個小孩站著凳上炒菜時的情景?現在這些累跟以前的那些無奈貧窮悲哀比起來,還算什麼?
這一屆的聯武賽較比往年,顯然更熱鬧了些。
百尺平方搭建起來的演武台是由一塊塊堅硬的生石劈出來的平麵組成的,在演武台下方左右後三麵是鼓鼓圍繞起來的,演武台正麵下有九個木箱子,每個木箱子上書寫著九大財閥的其一。這些箱子裏麵塞滿了投注單,主辦方正是九大財閥聯合主辦的。投注人需要以金購買相應額度的投注單,在投注單上簽名並注明自己壓贏的一方。投注贏額以一比三為最終獎額,箱子上的名字隻是便於大家了解參賽選手。九個箱子在賽事後同時拆封,以公開形式確認投注金額並及時放金。所以,事實上九個箱子都可以投單,與實際壓投沒有直接關聯。
這一屆的最大熱門是百年商號的雲飛揚,他也是上一屆的奪冠人。其次是以林氏商號的參賽代表劉鋒,另外七大財閥這一屆都不約而同啟用了新人,大家對這些新人的實力還沒有具體的了解。
“你覺得雲飛揚還能奪冠嗎?”
“不太好說,據說那個劉鋒是劉氏天才,同齡無敵,也不知道怎麼被林氏商號請來代表賽事?”
“哪個林氏?”
“西域三十六國的大月氏國,林氏在大月國也是有名有勢的大家族。相比大月氏國咱們成親國是彈丸之地,很多國都沒聽說過成親國呢。”
“是不是真的呀?你怎麼知道的?”
周圍各種類似的討論此起彼伏。
數不清的人影來回其中,或在賽前探聽更多參賽選手的消息以便壓對人,贏一把。或是趁著各大氏執事都在此間,湊上去混個眼熟。
當然也免不了小商小販,值此盛會在兜賣各種精致的小玩意兒。九大財閥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眼,俗話說有錢捧場沒有捧個人場,在這樣的盛會,誰會在乎那點小盈利把人往外推?就連那些以出賣肉體為生的胭脂俗粉都混在其中,尋找自己的客。
對許多人來說,恨不得這樣的盛會一年舉辦一次,十年太長了有木有?
站在演武台上的女子是這一屆的主持人,姬美麗。姬美麗人如其名,膚質細膩白皙賽如雪,雙十年華正是熟透的蜜桃般,讓人看了就流口水。她身上隻穿著一件淺薄的粉紅綢,裏麵的**把胸前圓鼓鼓的撐起,褲子緊緊的勒出了翹臀。
下麵不少男人不自覺的看著她吞了吞口水,當然也有不少賣肉的女對她投以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這樣一個美麗的女,還能主持如此盛會怎不生得人恨?看著那曼妙阿娜的身影,不少女都在背地裏罵一聲,賤貨!若不是陪了哪個有勢的男,她憑什麼主持這樣隆重的盛會?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