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這幾日都顧不得休息片刻,一直在布局,忙於各種嚐試。
對於今日的密談,他已做了嚴密。一番打扮,喬裝成宮內監。宮內監的職責分門別類各司其職,而藍裝監是負責外事的。
對鏡而看,鏡中青年眉清目秀,一雙濃眉如墨,眼眸漆黑,棱角分明的臉龐白皙細膩,監宮裝沒有掩蓋其人英氣,反倒別有一番味道。
陳景,陳氏隱藏的武者,專修跟蹤探密等技。
他的雙手攏在袖中,微拘身體,一副平民的老實巴交模樣。隻有不經意間的目光落在喬裝的二皇子身上,臉上隱晦有幾分陰冷。
二皇子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目光落在初言身上,剛才趙巨財告訴他,他被跟蹤前是這個不起眼的少年在他耳旁嘀咕什麼的。“有幾人?”他直接問初言。
初言的眼光瞥了一眼趙掌櫃,得到掌櫃示,遂答話:“目前為止,僅發現一個。”相比之在場諸位非富即貴人,他以底層社會爬上來的更加懂得觀察底層人物,那人看似普通其實並不一般,一身衣裳有做舊的痕跡,沒有任何底層社會人衣著的磨損,一雙鞋子顯然是長期行走磨損的厲害了。底層人的穿著搭配,若是新裝必是逢年過節或有喜事臨門,從頭到腳煥然一新。再觀其人目光遊離間卻始終保持著對眼前一身藍裝青年的監視。
下一刻,陳景被韓皓提了進聯合公會。
在韓皓手下,陳景沒有一絲機會。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哪裏漏出破綻,看著眼前九大財閥齊聚一處,二皇子冷冷看著他,他知道哪怕抵口不承認,為了杜絕後患,這些人也絕不會放他,遂不言語。
“嘖嘖,破身境的武者,是太子的人?”從韓皓眼神中透露的信息,對方是破身境武者。二皇子就知道太子盯上他了,現在擔心的事情,與九大財閥碰麵之事,有沒有被傳遞。
該死的,竟然這麼大意。
二皇子罵了自己一句。
同時,九大財閥也暗中罵了他一句。這個該死的,竟然這麼大意。
陳景保持沉默,對於二皇子想要殺人的目光自動過濾了。他很清楚,招或不招都難逃一死。當然,不招的話,對方會嚴刑逼供。可是,如果招,哪怕死了都會被陳將軍拉出來鞭屍。那個場麵,光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錢百萬平靜道:“諸位稍安,眼前首要就是議事繼續。至於此人,我這裏有個從軍中退出來的,阿虎。”
阿虎咬著牙,目光凶狠盯視陳景。陳景與他目光接觸,頓覺頭皮發麻,仿佛綿羊被惡狼盯上了。
錢百萬:“阿虎在軍中時就是“拔牙”的,阿虎不論死活。”
陳景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軍中那些逼供方式他也有耳聞,那些逼供方式無所不用其極,那些逼供的都冷酷無情、視虐人為樂。陳景眼中流露出恐懼,雙腿不自主哆嗦,這下子想死都難。怎麼辦?一咬牙,遂即欲咬舌。
阿虎身高一般,卻極為壯實,肌肉在緊身武裝顯得高高鼓起。此刻他目光冰冷,腳下一劃拉,人躥至陳景麵前,伸手一拉,“哢!”陳景下巴就被扒拉下來。
陳景悶哼一聲,豆大的汗從額頭滑落。下巴被扒掉,無法控製牙齒咬。心中暗道:“這下子慘了!”哪能還看不出對方逼供手法老到,目光死死看向阿虎,眼眸盡是怨毒。
“咬舌!想死都得讓我心情舒坦了。”阿虎眼中厲芒一閃,抱拳向眾人行禮,“各位掌櫃的請放心,落入阿虎手裏,哪怕嘴是三寸釘,也教他撥光了。”
眾人微微一笑,心領神會,隨後阿虎抓了陳景下去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