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突破築基境(2 / 3)

“少爺,這是我家丫頭,叫月兒。”榮伯隧道,“月兒,喊少爺。”

女子依言脆生生喊了聲:“少爺。”低眉順眼間顯嬌羞。

榮伯再道:“莊子裏多了些客,老奴尋思著跟少爺推薦自家丫頭,找點活計幫襯幫襯。”

“嗯,榮伯為人我是相信的,這次客多,榮伯您看一下需要招幾個人幫襯,您老多費心招幾個可靠的,回頭再把名單給我。”諸葛智頷道,回頭又對女說道:“月兒姑娘,莊子裏一切事都聽榮伯的。”

“榮伯,往後您老就是莊裏主管。下人的事都隨您安排,客的夥食您詢了客再個安排,不用再每日一報,月裏把詳細報與我便是了。”

“是的少爺。”榮伯頷首表示明白,“少爺沒有別的吩咐,老奴帶月兒熟悉下莊裏環境。”

諸葛智看著榮伯滿意的點了點頭,頷:“嗯,去吧。”

榮伯和月兒雙雙行禮,再領了去莊裏熟悉環境。

轉眼間,已是三個月時過去。這一夜,湖中有倒月。

借著月色,諸葛智端坐湖心浮石上盤膝修煉。湖四周三十四條人影守護,已吩咐令今夜任何人不論發生何事不準靠近湖。

左鮑望著湖麵上的身影,怔怔出神。若不是諸葛智的口述,憑他們普通軍甲身份的環境怎也不知道凝神境上還有更高境界。這世界除了武者還有修行者,修行者修的魂是什麼?

“雖說諸葛智神神秘秘,但是同袍澤還是都相信他的,更何況這小子還救過自己的。”這麼想著,左鮑便收回思緒,雖然不知道諸葛智說的築基是什麼情況,但是那小子再三請求大家幫忙守護時候的嚴肅神情。嗬,真讓人期待。

諸葛智的身體端正在湖心浮石上,他的情況並沒有表麵上看去的那麼平靜。

法與體的修煉,最根本的區別在於前者是修魂,後者是肉體淬煉。

武者的境界,在一個月前也進入了暴力境,可是魂修的境界卻一直都徘徊在生死玄門,玄門入則新生,不入則死。所以修魂媲武者肉身淬體危險萬分,肉身淬體未到凝神境以上都不存在性命危險,最傷不過是藥物淬體沒有排毒幹淨會留下隱患。然而修魂者,築基境還隻是踏入修行的第一個階梯。築基境,魂真正脫胎與天地溝通,搭建天地玄橋,以神魂開辟出修魂者獨特的神識海。類似於武者的丹田,區別在於丹田乃人身生而即有,而神識海卻是馭魂力在自身開辟出的新天地。以一已之力,在自己身體開辟出一個新的天地,其間艱險不言而喻了。

至哉坤元無一始物生,駐而守,時無虞,虛於泥,出清蓮,虛於血,出穴竅。魂之兮,神之兮,身與天地道之沌,陽氣剛力,內外氣之毅,動靜一源......

諸葛智此時就像一個被陷入泥藻的,看不見天,看不見地,四周沒有光明,無盡的黑暗中也聽不見任何聲音,張大嘴巴使勁的吼,聲音也不存在。整個就是存在天地萬物未開混沌狀態中,在這樣的狀態,生死玄門一線,開則進入新的天地,反之魂入混沌中出不來。諸葛智自覺已經累積足夠,三年光陰沉澱再沉澱,得到的傳承籍秘法不曾懈怠休息過一日。被混沌擠壓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感覺就要停止呼吸,身體就要被擠爆。明知道這樣的感覺都是虛幻,身體還在湖心端坐,被擠壓的感覺隻是魂的反應。虛於泥,出清蓮嗎?身在淤泥中,若清蓮而不染嗎?談何容易!

“智兄弟這是什麼情況?已經一天一夜不曾動靜了。”方南山輕輕望向湖心的袍澤,他是此間與諸葛智無往甚交情的一批袍澤其一,言深情淺的那類,若非被逼做“叛逃”軍,兩人分轄不同千夫長軍製下,日後遇見也僅做點頭交情吧。這些時日,身雖靜,然心卻還在沙場中。一個人若經年累月身在沙場廝殺,突然間回歸平淡生活中,心境也會時有回去。親身經曆過那幕幕沙場掙紮,腦海中一幕幕袍澤浴血奮戰,哪怕徹底遠離那邊關戰鼓馬蹄聲,但耳邊卻好像始終有廝殺聲。越是身在安寧祥和地,愈有沙場情景現。為何身在沙場的時候反而可以安心睡覺,方南山也說不出來。

或許是放不下。

方南山身邊的中年男操著一口遼地音,嘀咕道:“你彪啊,這是說話的時候嗎?別打攪了智兄弟修煉那啥魂術,滾犢子”。

得,耐心的等待吧。方南山翻了個白眼,不再自討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