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坑活埋無戒小和尚之後,古蕭和龍沛廷連夜溜回了逍遙龍門。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經接近尾聲,燕京城又恢複了以往的繁華熱鬧,皇宮裏也對前些日子發生的變故諱莫如深,絕口不提。
可是老百姓都知道,皇上為了救南國公主,差點丟了性命,要不是南國公主醫術高明,皇上就變成先皇了!
這麼一來,老百姓似乎對容甫堯之前所做的那些損人不利己的缺德事漸漸也能釋懷了。
這天,古蕭躺在按摩椅上做美容麵膜,小影又來告狀,“公主,無戒小和尚又來了,想請公子進宮主持大局呢!我跟他說了,公子在帶小王爺和小公主,還要忙著籌備婚禮,他哪有時間進宮管那些個屁事兒啊,可那小和尚坐在客廳死活不肯走,念經念的我頭疼!”
古蕭側過頭,露出一張黑乎乎的臉,隻見一張紅口白牙在上下翻滾,“笨!他死活不肯走,你不會連椅子帶人拎出去?”
小影苦著臉,一臉的訕訕,“那個,公主啊,小影的內傷還沒有好,拎不動啊!”
古蕭這會兒幹脆連眼睛都懶得睜了,“去請我師傅,他會很樂意幫忙!”
小影眨巴眨巴大眼,一溜煙跑了個沒影蹤。
古蕭慢慢睜開黑白分明的大眼,明媚又憂傷的想:容甫堯的傷恢複的很快,再過幾天就能醒過來了,如果他發現自己沒了武功,會不會再度尋死覓活?如果他發現容洛出家當了和尚,他會不會一時想不開也跑去當和尚?她總覺得這個燕京城到處都是機關,他們的人身自由安全係數太低有木有?
這麼一想,一個大膽又熱烈的想法從她的腦子裏迸了出來,她整個人都激動得不要不要的了!
顧不得洗幹淨臉上的海藻麵膜泥,她從躺椅上翻身坐起,跑到前院去找龍沛廷。
龍沛廷和龍灝一人腿上抱了一個小包子,正在對弈。龍灝抬眼就看見一個黑臉朝著龍沛廷撲了過來,嚇得手一哆嗦,棋子掉了一地。可是,他還不忘把千金的眼睛捂上,怕嚇著孩子。
“沛廷沛廷,我們走吧,我們不要呆在燕京了,這裏不好玩兒,一點都不好玩兒!”古蕭從後麵抱住龍沛廷的脖子,親昵的晃啊晃,蹭了他一臉的泥。
龍沛廷已經聞到了麵膜泥的味道,索性伸手在古蕭的臉上摸了兩把,直接抹在了自己的臉上。這下好了,兩隻花貓臉!
不但如此,小弘毅也伸出一隻胖胖短短的小手,在龍沛廷的臉上抓了一把,一巴掌貼在了自己的臉上,咧著嘴笑得那叫一個歡暢。
龍灝看傻了眼,也忘了捂千金的眼睛。千金瞬間來了勁,踢騰著小短腿往龍沛廷腿上爬,遠遠的伸出小手朝他的臉上招呼了過去。
古蕭樂得一把抱起千金,任由她的小手在她的臉上亂抓亂摸,母女倆笑成一團,笑聲飄出老遠。
龍沛廷拉著古蕭在旁邊坐了下來,微勾著唇角問:“你想去哪兒?南方?還是北方?”
古蕭眼珠子一轉,眉眼彎彎道:“先去南方,等開春以後再去北方,好不好?好不好嘛!”
龍沛廷很享受古蕭這種小女兒般的嬌態,唇角的弧度愈發張揚,笑容愈發瀲灩如花,“好,先去南方,明年開春再去北方!”
龍灝聽著覺得不對勁,詫異的問:“你們要走?不是吧,府裏為了籌備你們的婚禮,上上下下都快忙瘋了,你們好歹也等舉行了婚禮以後再出門吧?”
龍沛廷微微側頭望向古蕭,顯然是想聽聽她的意見。
古蕭咬了咬唇,臉上的表情有些心虛,語氣也有些底氣不足,“龍伯伯,婚禮的事咱不著急哈,不過是個形式而已,我都已經給沛廷生了孩子了,龍家大少奶奶的位置誰也搶不走,對吧?”
龍灝脖子一梗,粗聲粗氣的道:“那不一樣,你們成親以後你得叫我一聲爹,不是什麼見鬼的龍伯伯!”
古蕭兩眼一眯,接的飛快,“爹!爹!爹!以後您就是我親爹了,我搪塞誰也不會搪塞您呐!我已經改口叫爹了,改口費和紅包什麼的您先幫我留著,等我們回來您再給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