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我懷孕了。我卻沒有準媽媽的那種興奮,反而那麼恐懼和傷感。
一開始我拒絕吃他給我的那種小藥片,也隻是出於少女狡黠的報複,可是當一個新生命在我的肚子裏孕育,一點點感知到她生命的律動,我越來越渴望完整的擁有這個男人。不隻是為了孩子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父親——我天真的以為,隻要我生下了他的孩子,我就可以完整的擁有他了。
我小心翼翼的隱瞞著。而他那時候也恰好去黨校去學習。當我的肚子一天天隆起,再也無法隱瞞下去了,就給學院請了長期病假,躲在他給我長期包租的賓館裏靜養。
他從黨校學習歸來,看見我高高隆起的肚子,一臉驚愕之後暴跳如雷。
他從來都是那麼溫文爾雅,對我是那麼疼愛有加,我從來沒有想象過他發起怒來是那樣的可怕。他麵目猙獰的像是要吃人的魔鬼,命令我立刻把肚子裏的禍害打掉。
他是我的神,我的天,我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變成一個這樣不近人情的魔鬼。
他的話是那樣不可抗拒。我一個人流著眼淚來到一家私人婦科小診所。
就在我要踏進診所的門的時候,肚子裏的她好像預感到了災難的降臨,那強烈的律動,讓我逃也似的離開了。我一口氣逃回鄉下的家,哥哥看見我的樣子的時候,也驚呆了。他聽我哭訴完來龍去脈,狠狠的給我一個巴掌,抱著我哭了:‘妞妞,你好傻好傻啊?你這一輩子不是就這麼給毀了嗎?聽哥哥的話,做掉吧。離開他!他不再是我們的恩人了,他是要吃了你的魔鬼啊。你回來吧,哥哥養你……’
連我最親的哥哥也容不下她,難道她真的不應該來在這個世上嗎?就在我猶豫的時候,我又分明的感覺到肚子裏小生命強烈的生的渴望。她那麼強烈的踢打著我的肚子,似乎是在抗議,似乎又是在哀求。
我一下子跪在哥哥麵前,哭著哀求:‘我一定要把她生下來,我感覺到了她的哀求了。我一定要生下來……’
哥哥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道:‘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養孩子呢?既然你執意要生下來,就讓哥哥替你養吧。’
幾個月後,大難不死的她終於看到了這個世界。因為兩位堂兄已經有了三個女兒,哥哥就給她取了一個名字叫吳四妞。兩年後哥哥談了女朋友。人家一個大姑娘,自然不願意一嫁過來就當後媽。這時候胖姐姐吳月花也已經出嫁,就把四妞送給她收養,胖姐姐的丈夫也挺喜歡這個孩子,也跟著她丈夫改了姓莫,叫莫小美。
我沒有聽從哥哥的勸告。那時候,大領導已經從河川縣調到了省城。我回到學院,他打發人一叫我,我又神使鬼差的又去他那裏了。
我知道,他就是侵蝕我肌體的鴉片,俘虜我靈魂的魔鬼,我知道自己在一步一步的滑向一個無敵的深淵,但我已經無路可逃,或者是連逃的意念也沒有了。
以他的消息耳目,其實他早就知道這幾個月裏發生了什麼。可是他一句也不問。我一進門,他就狠狠的給我一個耳光,這是我違背他的意誌的懲罰!而後就迫不及待的把我撲倒在床上,用各種方式折磨著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那麼體貼與輕柔,而此刻,他的折磨近乎瘋狂。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在報複,在發泄仇恨。我身上遍布了他的浸血的牙印,疼得我大聲尖叫。可是我卻一點也不痛苦,反而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痛快淋漓和深深的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