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作惡多端,我罪有應得!在沙城還沒有幾個人敢這麼揍我,你沙子算是一個。誰讓我欠你的呢!講到哪裏了?”
“你就別拽你的什麼‘寶典’、‘騷論’了,我越聽越懊悔,越想越傷心。青春往事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啊……你就直接說怎麼對付這個莫小美吧!”
“這個莫小美嘛,還真不太簡單啊!若是尋常女子,你這個大市長輕輕一招手,早就該屁顛屁顛的貼上去投懷送抱了,哪裏還會推三阻四的?”
“屁話,要是簡單了還用得著請教你這個大專家嗎?”
“這個……這個嘛……要隻是簡簡單單的睡女人,隻管不要臉猛衝猛打,十有八九就成了;你這不是簡簡單單是睡女人了,要保證萬無一失,砸了鍋就不可收拾了。不可操之過急,不可操之過急啊……”大頭也犯了難,陷入了沉思。
大頭閉目沉思了一陣,忽然睜開小眼睛,一拍大腿道:“有了,有了……”
“有什麼?什麼好主意?”我急切的追問道。
“‘騷論’曰:雖然男女皆騷也,但騷之不同迥乎有別也。隻求枕席之歡者,曰騷情;兩情相悅者曰情騷。騷情與情騷……”
“別拽你的‘騷論’了,快說人話,說重點!”我又要提腳踹他,大頭一閃身,落了空。
大頭得意的大笑:“也是,就你這不開竅的腦袋,高深的理論說了你也不懂。還是說重點吧。古詩曰:‘男兒蓋世論功名,女兒一生隻為情……’”
“得了吧,你就別賣弄了。這是京劇《霸王別姬》裏的唱詞,不是什麼狗屁古詩!”
大頭尷尬一笑:“嗬嗬嗬,還是你大才子學識淵博。不論什麼曰吧,這說明男人和女人在‘騷’與‘情’這兩方麵是有著本質不同的。男人因‘騷’而‘情’,‘騷’是目的,‘情’是手段;女人因‘情’而‘騷’,‘騷’是手段,‘情’是目的,同樣都是‘騷’兩者在本質上是截然不同的……”
“你快說怎麼對付這個莫小美!”我不耐煩的催促道。
“我說沙子,俗話說:狗急吃不了熱稀屎,人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好歹也是市長了,怎麼這麼沉不住氣?理論指導實踐,實踐才能少犯錯誤。沒有馬列主義的指導,我們的革命能取得勝利嗎?毛爺爺的教導你都丟到腦後了嗎?”
大頭一陣窮囉嗦,把我的鼻子都給氣歪了。
“你再囉嗦我可真就走了!這茶錢你來付,晚飯就別想了。”
“好好好,不囉嗦,不囉嗦,說重點,說重點……這個莫小美嘛,大概還是一個雛兒吧?”大頭試探的看看我。
我瞪他一眼,道:“我哪裏知道?還沒來得及實地檢驗!”
“不論是不是雛兒吧,她這個年齡,不像我家蘇萌和你家沈曉梅,風裏浪裏都經過了,對愛情已經不感冒,隻剩下‘騷’,沒有‘情’了。她還處在愛做夢的年齡,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年齡,要的到她的人,先要得到她的心,要得到她的心,更要得到她的人!”
大頭的車軲轆理論讓我哭笑不得:“你這是啥屁話,不等於沒說嗎?”
大頭把他的大腦袋幾撥浪,唉聲歎氣道:“唉,為師不易,為師不易啊!收你這麼個不開竅的弟子……唉,簡單說吧,就是先把她哄上床,進入張愛玲所說的那個什麼捷徑,然後再情啊,愛啊的哄一哄,就能成功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