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不厭其煩地為我和大頭傳道、授業、解惑。
“大頭、沙子,你們看看你們周圍,看看這個社會,凡是是社會上混得風生水起的,不是那些真正有學問、有本事的,而是那些懂得社會人心,熟練掌握、運用社會規則的人。哦,對了,現在時髦的話叫什麼‘情商’,乍聽起來還蠻高大上的,說穿了不過就是‘奉承巴結、媚上欺下’的八字真言。”
“大哥高深莫測,我是越聽越糊塗了。這和今天的事有什麼關係呢?”大頭一頭霧水道。
豬頭接著道:“社會人心、社會人心,社會是人構成的,要弄懂這個社會,就要先看懂人心;人又是社會的,不是孤立,要看懂人心,就要先了解我們這個社會......”
“大、大哥,我還是聽不懂。”豬頭“雞生蛋、蛋生雞”的“車軲轆理論”把大頭的腦袋弄得更大了。
豬頭恨鐵不成鋼的歎了口氣,不厭其煩道:“大頭啊,說你不學無術,倒真是不屈啊。這樣,大哥用明白話說吧。事情是人辦的,你要先弄懂人家心裏想要的是什麼,才能有的放矢;人又是社會屬性的,同一群體有著共同他心理屬性。你知道了對方屬於哪一個群體,用不著見到本人,就基本把握了處理問題的大致方向。”
大頭恍然大悟道:“哦,我好像有一點明白了。”
豬頭瞪了大頭一眼,道:“你明白個屁!社會人心是一輩子也悟不透的大學問,大哥我悟了半輩子也隻是得了一些皮毛。大哥就說兩句你就明白了?”
我和大頭同時虛心道:“願聽大哥教誨。”
豬頭得意洋洋的清了清嗓子,幹咳了幾聲,道:“你倆跟了大哥一場,大哥今天恬著臉抖抖包袱,讓你們也知道大哥能混到今天,也並非是虛名浪得。你們倆知道當官的最怕什麼人、最不怕什麼人?”
我和大頭想了半天,還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隻好說:“請大哥指教。”
“這個社會,當官的最怕的是兩種人;一種是狗屁不通的二貨、憤青。這些人無知無畏,不計後果,就是一個亡命之徒,惹急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去年北部省有一個青年農民,被村支書強拆了婚房。這二貨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拿起射釘槍打爆了村支書的腦袋。‘一人不要命,十人心裏驚’,這樣出牌沒有套路、做事不計後果的二貨、憤青,誰碰上誰倒黴,誰敢招惹啊。”豬頭道。
“這事我們知道,網上都快傳瘋了。隻是我們沒有悟出什麼道理。”我說。
“沙子,不是大哥說你,你是空讀詩書,就是一個呆子。世事洞明即學問,偉大領袖沒有上過一天軍校,卻能指揮千軍萬馬,所向披靡。真正的學問都沒有在書本上啊。”豬頭感慨道。
“大哥,當官的最怕的另一種人是啥?”大頭問道。
豬頭又抽了幾口煙,噴雲吐霧了一陣,慢條斯理道:“當官的最怕的另一種人就是真正有學問的讀書人。他們博古通今,深諳社會的明規則、潛規則,懂得借勢造勢、借力打力,專往當官的軟肋上捅。古代的諸葛亮、劉伯溫就是代表。他們雖然是讀書人,卻又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書生,他們本質上其實就是厚黑學專家和陰謀家。碰上這種人,當官的除了被人家牽著鼻子走,什麼轍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