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咱教育係統這個清水衙門能弄出一個億?”大頭吃驚道。
“你們倆能不能別‘啊啊啊’的,都變成鴨子了。我給你們算算這一個億是從哪裏來的:各鄉鎮、辦事處中心校、各中小學的頭頭們,我五年都沒動他們了。中心校校長,當初我賣給他們的時候是二十萬,他們當年就返本了,他們每年至少能撈四十萬,五年就是二百萬,我收回一半,三十個中心校長就是三千萬;我下去看了,初中的校長們連課桌凳都舍不得更換,凳子壞了,還讓孩子們自己去修,每年撥那麼多生均經費都弄哪兒去了?他們每年至少貪了二十萬,五年就是一百萬,我也收回一半,四十所初中就是兩千萬;至於小學,配一個多媒體都找我哭窮,經費都打水漂了嗎?他們每年也能貪十幾萬,五年就是五六十萬,收他們一半,一百五十所完全小學就是肆仟伍佰萬,至於教學點,每個讓他們交五萬,二百多個教學點,又是一千萬,這樣算下來,在加上四所高中,至少能弄一億一千五百萬。五年了,我把他們都養肥了是該宰一刀的時候了,就讓他們為我們弟兄的宏圖大業出一次血吧!”
豬頭如數家珍,算得清清楚楚。我和大頭都聽得目瞪口呆!我沙子空負才子之名,在豬頭麵前就是一個十足的白癡!我在教育係統混了十幾年,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個清水衙門蘊藏著如此巨大的寶藏!
“大哥明察秋毫、燭照萬裏,小弟等遠遠不及,遠遠不及!”我和大頭此時已經不是在拍馬屁了,而是心悅誠服,拜服於地。
剛剛聽到豬頭描述他的“宏圖大業”時,我還在心裏嘲笑他是在狂犬吠日、癡人說夢,現在是真真正正地歎服了:一個億砸下去,該砸暈多少人?一個縣級市的市長書記自然是不成問題了;一個清水衙門的教育係統就能弄出一個億,整個沙城市又能弄出多少錢來?幾十億、上百億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就這樣雞生蛋、蛋生雞的一路砸下去,豬頭那“生進中南海,死葬八寶山”的夢想還真不隻是牆上畫餅、空中樓閣!
豬頭半躺在椅子裏,微閉著雙眼,麵帶微笑,做起了他國家領導人的迷夢。
“大哥,現在我們該怎麼做?”大頭沉不住氣了,他心裏還惦記著豬頭屁股下麵局長的寶座,急不可耐的想要豬頭早點挪窩了。
豬頭睜開三角眼,道:“眼下嘛,自然是找錢了現在已經是時不我待、隻爭朝夕了。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們倆,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把這一個多億給我摳出來!”
“啊?大、大哥,我拍攝不行吧?總得有一個名頭吧?”一個億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心裏發虛,不敢應承。
“名頭還不好找嗎?下麵的頭頭腦腦們哪一個屁股是幹淨的?我把人事任免權交給你們倆,有了權力,還愁弄不到錢嗎?你倆放心,我隻收一個億,餘下的就算你們倆的獎勵!”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大頭忙不迭的道:“謝謝大哥,我倆一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