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紅裹著潔白的浴袍從浴室裏搖曳生姿地走出來。披肩發、娃娃臉,清純得像十五六歲的中學生;但身子卻是凹凸有致,一舉一動萬種風情。清純與嫵媚、典雅與放浪,竟能神奇的結合到她一個人人身上。真是此物隻應天上有,人間再難求!
我使勁咽了一口唾沫,勉強穩定心神道:“嫂子你就知足吧,你家大頭年輕有為,二十幾歲就當到副校長,馬上就是校長了。要不了幾年,你就是上局長夫人了。”
沒辦法,在江湖上混,恭維別人,牛皮吹得再大也不能臉紅,更不能發笑,一定要一臉虔誠!
“切!要不是我,他還在教體育呢!我還不知道他?半文盲一個。哪像沙哥你呀,才華橫溢,有是局長身邊的紅人,前途無量啊。”王小紅風情萬種地靠過來,蓮藕般的手臂搭在我的肩上,濃鬱的香水味直往我鼻孔裏鑽。
我慌忙往旁邊一撤,道:“我叫你嫂子呢,你怎麼反而叫我哥來?”
“去,跟那死鬼沒關係,我們論我們的。我就喜歡沙哥這樣有才華又有男人味的男人!”她口中的熱氣直往我臉上撲過來。
麻,比十斤川椒熬在鍋裏還要麻!
我不信奉什麼“朋友妻不可欺”,對“朋友妻不客氣”深表讚同。可是王小紅的風.騷還是讓我莫名其妙地心生畏懼。
我落荒而逃,身後傳來王小紅不屑的嬌嗔:“切!還男人呢,中看不中用!”
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攤上大王八。難怪大頭攤上這樣的活寶!
牌局如期舉行。作陪的還有一高政教處的兩名男教師,都是大頭的死黨。我在大頭身旁觀戰;王小紅膩在豬頭身邊,有意無意的用她的酥.胸直往豬頭胳膊上碰。
牌局開始。王小紅一驚一乍地尖叫:“哇,局長手氣這麼好!你看這牌,絕了!你們三個掏錢吧!”那聲音嗲得要麻翻全場。
“那當然了,美人在側,運氣能不好嗎?贏了錢哥給你買棒棒糖吃。”豬頭色眯眯的瞄了王小紅一眼,順手又在她白花花的大腿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王小紅大概是疼了,直皺眉。
大頭看在眼裏,臉色鐵青,卻又不得不擠出一絲笑容。那扭曲的表情難描難繪。
我不知道豬頭的牌咋樣,但大頭的牌的確是絕了:三個白板,三個發財,一對紅中,二至六萬。閉門聽,清一色,一條龍!看來,“情場失意,賭場得意”,此言非虛啊。
豬頭上去打了一張白板,大頭手一哆嗦,放了過去。倒了跟前,又摸了一張一萬,大頭一咬牙,又扔進牌堆裏。
“一萬!”
“杠!”豬頭的注意力全在王小紅身上了,沒有反應過來。王小紅倒是眼疾手快,推到了三個一萬。
大頭第三張又摸了一個發財,沒敢開杠,打了出去。第六張又摸了一個四萬。大頭汗都下來了,猶豫了半天,又哆哆嗦嗦地扔進牌堆裏。
正在這時,王小紅又大呼小叫道:“胡了,局長胡了!自.摸、清一色!”豬頭還在疑惑,王小紅把牌推到,大家還沒有看清楚,牌便被王小紅攪進牌堆裏,麵目全非了。
“掏錢,掏錢,掏錢!每人三千,大頭四千。快,快,快!”王小紅咋咋呼呼道,儼然成了豬頭那頭的人了。
打了一個多小時,王小紅的身子越貼越近,幾乎要黏在豬頭身上了。豬頭心猿意馬,牌都看不轉了,都是王小紅在胡攪瞎蒙,贏了四五萬。
注釋:①朱友珪,後梁皇帝朱溫的兒子。朱溫荒淫兒媳,一度癡戀民女數年不娶。他將兒子都派到外邊做地方的鎮守官吏,行軍打仗。卻讓兒媳們輪流入宮侍.寢。醜聞不斷,更讓人吃驚的是,朱溫的兒子們對父親的亂.倫行為不但不憤恨,反而不知廉恥地利用妻子在父親床前爭寵,千方百計地討好朱溫,博取歡心,以求將來能繼承皇位。